他动作一滞,好似她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两人挨得近,这会儿竟才闻到帐内若有似无的血腥之气,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南漪听他满口胡言乱语,懒得与他传授这些女儿家事,又想到脱了外裳也对,万一夜间不查,弄脏了衣裙倒不美,于是推开他,隻脱了外裳又躺下。 “睡不着?” 可不一会儿又听见他说,“过几天,你随我去个地方。” 他平躺着,睁着眼睛看帐顶,闻言笑了下,“好地方。” 南漪垂下眼,细想这人,怕是也就隻这幅皮囊尚可一观,脾气秉性实在不敢恭维,阴险多疑,又惯于逢场作戏,也不知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这个人,也不知这世上有谁能让他以诚相待。 湛衝本就了无睡意,身边又躺着个触手可得的美人儿,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这方寸纱帐之中,激得他欲念压了又起,怪道那妓子相邀时并不觉得饥渴,如何这会子又想的要命?难道是春夜火盛? 可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却见南漪倏地抿唇咬住嘴,气喘咻咻瞪着他。 待她神色略有松动,强耐着性子等她终于松了口,见她犹不信服地盯着自己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话要算呜——” 南漪被迫张嘴承受,一开始还觉着别扭非常,可他锲而不舍的施为,渐渐血气上涌,小腹酥麻,他确实如方才应下的,只是亲亲她,也不碰别处,可她竟觉渐渐不足,手指不觉捉紧了他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