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他所言,再行不过两日,傍晚时分,已遥遥可见那飞檐关楼。 远远便见遂宁郡守陶谷丰携领大小官员出城迎接,待湛衝等人落了马,众人皆要跪了叩首,湛衝连忙上前托起陶谷丰直道免礼,几人大意寒暄客套了几句,便由陶谷丰接引着进了城内。 陶谷丰此人年过半百,半生枯守着遂宁这一偏静小郡,遂宁虽比不得江南、上京那等繁华富庶之地,但好在山青水美,民风淳朴,素来偏安一隅,镇守此等地界儿,便应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想此番鸠里祸乱勾连,西南诸郡皆受其害,平静了多年的遂宁也再无法独善其身,如今湛衝领兵过来戍边镇压,便是他的救命菩萨,因而早就预备妥帖,只求把这尊活佛伺候舒坦,好替他解了这燃眉之急。 陶谷丰拱手附和道,“正是正是!” “李将军有所不知。”陶谷丰道,“几年前鸠里王权更迭,老王因急症薨世,因当时并未册立太子,老王死后,鸠里诸王子便开始争位,最后竟是那个原先并不起眼的王七子胜出,最终继承了王位,这个鸠里新王却不像他老子,如今看来,心可是大的很,欲要蛇吞象了不成!” 待陶谷丰义愤填膺地对那鸠里王痛斥完了,湛衝才闲适地放下手中茶盏,问道,“陶公深耕西南多年,对此地的天地人物自然比我等熟知,那依陶公之见,眼下我等该如何应对才好?” 于是老叟坚志,一掌拍了桌子站起身怒道,“打!殿下神兵即到,何愁不能驱除蛮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