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不知道父母,懵懵懂懂活到化形。 他不知道美德,不知道廉耻。 宛倪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为情之处,毕竟他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化得形,他当时在想什么? 肥唇一张一吐,靴子的主人只觉好像踩在浆水里,他想了想,小幅度松开了脚,果然看见鞋底拉出道黏腻暧昧的水线。 虽然心里如此想,他还是毫不怜惜地踏上阴唇,听着尤物几声娇呼,他果断以靴头翘起的部分顶了顶大咧咧露出的花蒂头,耐心地打圈狎弄。 宛倪不是不懂得忍耐,只是晓得有时候玩客更爱看他的难以忍耐。 这幅淫荡又无辜的模样显然讨好了这位用脚玩弄他的方师兄,那人嘴角勾起笑意,脚上用力,狠狠怼进已经糜烂的软肉里,还未开苞的花穴无法吞吃整个靴头,不甘心地蠕动着只包下半个。 方云凡扭动脚踝,似在穴口搅拌什么琼浆,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偶尔被自己挤出的小肉。 世上好像只剩下这肆意玩弄他穴肉、给他带来无尽快乐的皮靴。 宛倪瞳孔涣散,耳畔嗡嗡作响,却能听到身前那人嗤笑一声,随后而来的是又硬又软的皮靴头捅进刚刚高潮后的娇嫩软肉,于是他又像砧板上跳动的鱼,垂死一般僵起腰腹。 “啊、啊!师兄师兄,不、啊、好美!”他嘴里喊着不成文的语句,腰肢扭动,比最下贱的妓人还要放荡。 在与靴头做爱十几下后,再次攀上顶峰,身体痉挛,泻出汩汩淫水,就连无人慰藉的精致阳具都吐出粘稠的热液。 他从还在蠕动着软肉的穴里拔出被淫液沾湿的靴子,面上不快。 随意在宛倪的身上蹭了一下,腔调懒洋洋:“还不给我舔干净了?” 泛着水光的舌尖仔细舔弄着自己的淫液,这幅勾人模样直叫方云凡心痒难耐,他示意宛倪不要再管靴子,招呼他上前来。 “这样粉嫩的舌头,只用来舔鞋岂不寂寞?” 宛倪依旧垂着眼,他跪在方云凡身前,好像从不会反抗,乖巧地替师兄解开裤子,看着刚刚褪下亵裤就弹在自己鼻尖的性器,他娇羞地朝着方云凡抿唇一笑,一启樱唇含了下去。 兰气轻轻喷打在性器上,被又吮又吸地服侍着,方云凡却还嫌不够,他一把拉过宛倪,将整根阳具塞进他的嘴巴里,感受着身下人喉头泛上来的呕吐感,他舒服地按着宛倪,肏干着对方滑腻狭窄的喉咙,喟叹出声: 方云凡抽送着他狰狞的阳具,宛倪感觉嘴巴几乎麻木,喉头因为粗暴的侵犯痉挛着,偏偏嘴里的性器兴奋地反而又涨大了一些,他尽量张大嘴吞吃着,不让牙齿磕绊到猛烈抽插的阴茎,口涎被带着疯狂地往外流,让整个茎身亮沥沥的,被碾过的肉穴因为这样不留情地操弄再次骚痒起来,往地上滴答着穴水。 “吞下。”他恶劣地没有拔出软下的分身。 脑子里却在想,今天小银珠会给自己带什么好吃的呢? 方云凡看着宛倪接过帕子,满意他的乖巧,赏了他一把朱红果。 一点有灵气的小玩意儿,这点灵气吹吹风都能散了,也就图它汁水多、吃着甘甜。 宛倪捧着果子和帕子小声谢过方师兄。 春风捎来痛苦又欢愉的喘息声,鸣凤院的亭台园林、拐角假山,处处都是不算隐蔽、但有趣味的场所,宛倪随便一看,就能窥见雪白的躯体纠缠,或被压在身下、身上人低伏耸动,或是坐在身上、艳红乳头衬着浑圆雪峰上下晃动,偶尔看到个大胆热情的,被夹在两位中间,身下满是水色的小穴贪婪地吞吃着两根发狂抽插的巨物。 “噗嗤噗嗤!”这是阴茎搅弄淫水的声音。 在这里,看对眼便能就近找一处来上两发,可以抛开身份,露水情缘;可以互留信物,长期交流。 宛倪对这淫乱风光早已见怪不怪,何况真正淫乱的还不在这鸣凤院,不过这些都与他没有关系,因为他还没“结成”,胸襟上一朵白玉花彰显着他还未到被采摘的年纪。 不等他松下口气,手腕就被一股力劲儿打痛。 “啊呀 盈香上前捏过宛倪的下巴,脖颈上的雕花绶带纹银环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出晃眼的光。 宛倪下巴被掐着,不知道说什么。 “啪!” “瞧瞧,捧着朱红果子回来,是想给你的好哥哥姐姐们分享吧。” 宛倪垂着眼一副乖巧模样,他并没有反抗,因为他很清楚盈香已经修习玉经诀一周,如今已经算是正式踏上修习的道路,即便修为只是用来供人采补,自己这个毫无灵气傍身的小废物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直到仅剩下最后三个,他扑了过去。 看着宛倪弓着身趴在地上将三个朱红果护在身下,盈香只觉得火气直冲天灵盖。 盈香瞪大眼,作势就要打他:“闪开!” “你、你!”盈香指着他“你”了个半天,见他真的一动不动,恼怒地提脚就踹,嘴巴里骂道:“你这浪货,还未结成就迫不及待与人发骚,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朱红果是怎么换来的吗?不就是你这淫荡身体得了赏赐?!” 宛倪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他咬着牙:“你要么今天踢死我算了!那些果子都给了你,我只要三颗,如今你若连三颗都要拿走,那就先拿走我的命罢!” 他转了转眼,虽然少了三颗,但他拿到手的也不少了,知道这小贱人死命护着这三颗果子是为什么,他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到底没有为难宛倪,“我也不是那么不讲情的人,今个儿放你一马,算是给你的小哥哥柳紫道个喜。”他娇娇地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下一路无事。 一人一蛇见他满身青青紫紫地回来,惊得快步上前扶住,一边扶他上楼回房,一边骂道:“这弟子真不是东西!哪有这么糟蹋的!” “不是他?”柳紫怒喝,“那是谁?!敢将你弄成这样!” 她年数最大,几乎是拉扯着柳紫和宛倪长大的,听她开口,柳紫虽然一腔火气,也憋在肚子里,没再说什么。 到了屋子里柳紫再也忍不住。 “意外?!什么意外伤成这样?”柳紫气得双眼喷火。 这下柳紫也看向宛倪,目光灼灼地质问道:“是不是?” “是盈香。” 莺歌皱眉,认同了柳紫的说法,不过显然她不赞同盈香的做法:“天级、丙级,不都是要被人采补的命。” “这伤”莺歌和柳紫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青肿。 “瞧!”他展开怀里塞着的方帕,“三颗朱红果,我们一人一颗!” 宛倪想到柳紫的“疗伤”,面上一红,想着拒绝又对上他严厉的目光,“好嘛”他乖乖躺上床去。 一下就定成了天字。 宛倪赤裸着爬在木床上,随着柳紫的舌头落下睫毛颤颤,由于背着身看不到,五感反而被放大。 “别动!”柳紫低喝。 莺歌按住宛倪的腰,对这幅香艳的画面无动于衷:“你乖乖的,我去给你拿。” 他把宛倪翻了个面,细细地舔弄着红肿的乳头。 等舔得水色晶亮,他才一路向下,舌尖在肚脐眼打着圈。 柳紫不说话,皱着眉看着宛倪泥泞红肿的女穴。 “呀!”宛倪被惊地直起身子。 采蜜林中的“花蜜”丙级以上多是天生的炉鼎,或是天赋姣好的人族的异类——妖,莺歌是前者,柳紫是后者。 换言之,两位都不是什么善茬。 等走出房间,他第一个就冷冷开口。 莺歌摇摇头:“不用出人命,一点教训就好。” ** 尹丹被顶得话语支离破碎,腹部隆起,仿佛有巨物要 灵力疯狂地从丹田泄出,顺着后庭里直捣的阴茎进入到另一人的身体里。 “大哥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尹丹只是普通的丙字,没有绝佳的灵根,没有惊人的悟性,也没有妙用的肉体,只是一向能忍。 尹丹打了个寒颤,没来由地恐惧。 他总是笑,尹丹却怕他。 正如禹珩笑着捻出一根银针,不顾他惊恐的目光推入他的马眼。 “啊!” 禹珩蹲在地上,从下往上观察着尹丹的表情和反应。 尹丹被盯住,身体却无法克制地羞耻到战栗。 握住茎身的动作加速,每一次都上上下下套个彻底,秀气的鸡巴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即被摩擦得又火又热,薄薄的皮好像被烧过。 他,顶到了嵌着银针的龟头。 如果不知道禹珩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尹丹就是真的痴呆。 禹珩笑意加深,好似看不懂。 被调教过的身子还真得了趣,银针被揉得在龟头里扭动,激起的疼痛已经不足以遮过它激起的愉悦。 下唇再也也咬不住,一波比一波汹涌的快感堵住喉咙,滞涩得他连放声淫叫也叫不出,只能大大张着嘴巴,好似无法呼吸的溺水者。 直看得禹珩和他的三弟禹辰啧啧称奇,多情观果然不出次货。 泪水和鼻涕从口鼻淌过,尹丹已经分不清。 这次抓到的小猎物颈间戴着雕花绶带银环,不过丙级,下身也只有一个后庭可以纳人,此刻大哥正用着,倒是还有个洞,可惜二哥一定是不愿意再要别人用过的嘴巴的。 他思忖着,目光停在大哥没有技巧全是狠劲的挺腰,仿若野兽为了生存最原始的交媾,那小玩物被身后挺得颤颤巍巍,想扶住身前的都松木又碍于二哥蹲在身前把玩自己的鸡巴,如此难进难退,前后不是,腿软腰更软,全身上下的支撑点唯有那根在后穴里东冲西突的狰狞长茎。 更何况还是自家大哥。 尹丹后穴和马眼被两人玩弄着,腰间被一双大手掐着往下按,秀气的鸡巴被另一只纤长的手指把玩。 “噗嗤噗嗤!” 尹丹又感觉到了一只手,他低头看去。 “哥,你把他甩上去。” 禹珩略带惊讶地看了他的三弟一眼,笑着退到一边。 一根、两根、三根手指从穴口边艰难地塞入,模拟着性交抽插着,扩张着。 那龟头艰难地妄想挤进紧致的穴道,禹辰难耐地磨蹭着还在往外流水的小口,只觉得这门实在难开得很。 禹辰没多犹豫,一捅而入,一进就是底。 这是不一样的感觉,阳具一侧被柔软湿润的软肉包裹着,一侧是弟弟坚硬挺立的性器,禹川虽然没出声,但尹丹能感受到他僵了僵。 禹辰率先动了起来,他试探性挺了挺腰。 他们没有刻意的统一,怎么爽怎么来,全凭自己的节奏在同一个肉穴里攀比一样地抽打着,唯一的统一点大概就是非常凶猛。 好不容易存下的灵气在被疯狂掠夺着。 他不是不知道他恶,只是没有选择了。 他想活。 尹丹看着那人温和地帮他把鬓边碎发捋到耳后,看着那人那双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映出他此刻肮脏的模样,看着他用自己的火热堵上了他的口。 禹三兄弟不爱去鸣凤院,常光顾采蜜林, 恣心纵欲采蜜林,人性释放的极欲,这里有最低贱的玩物,任由把玩,无论生死。 在四人之行中,身若飞絮。 “…又…哪个…” 窸窸窣窣、指指点点、躲躲闪闪。 嚯,雁鱼、顾笙笙、许听林、绿姬、温沁儿、柳卿卿、绾月、白纱心……此处用来凑字数 怎么,这是楼里的亲人们都在呢? 柳紫的脸色越发难看。 “是三楼那个闷子。” “成人干了。” 那里一裹白布,静悄悄地、乖巧地被群芳虚虚拢着。 “和盈香一室的。”有人说。 “真可怜。”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安慰提出口,却没有人动。 这里的谁不可怜? 尚未谋面的人、一面之缘的人、能打招呼的人、居住邻舍的人、亲近的人。 旧人很快被新人替代。 他们只是被养殖的花,拥有这身虚浮灵力的生命是被采的蜜。 他们见惯了死亡,哪有什么可怜别人的资格,这里的每个人都接近死亡,却想活下去。 盈香站在外围,从众人自发退出来的缺口处盯着那卷简陋的白布,无甚表情,哪怕听到那些萦绕在耳畔、细细嗡嗡的叨咕声,也没有表情。 给舍友收拾是默认的规矩。 等盈香带着他的舍友来到百草地,除了自己周身已经没有旁人了。 此刻已是夜里,四下漆黑,静谧中他凝视着那具只剩下薄薄一层皮肉紧贴骨头的枯尸,他认不出这是那个与他日夜相伴的舍友,也无法将眼前的枯树老皮与那个笑得羞涩的闷子尹丹联系在一起,他们早上还一起吃了饭。 盈香闷头一言不发地挖坑、填埋、压实,修出个漂亮的小土包。 也许他早该死了。 嗯。 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