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往后退,作势要关门,舒文远伸出手挡在门中间,一脸屈辱的问:“那你愿意借多少? 舒文远害怕顾远反悔,赶紧应下:“好,二两就二两,我一定会还给你们!” 顾远回去拿钱,舒文远搓着手在原地踱步,风吹的他半边身子都僵了。 “舒文远,来借钱。”顾远把他推回去,“等下跟你说,快回去,风大。” 舒文远拿了钱匆匆离开,好像多待一秒,身上的屈辱就又多了一点。 顾远挨着他坐下,“他想参加明年的院试,我就借给他了。” “我觉着他考不上,花二两银子看一出笑话又不亏。” 家里没钱还要硬着头皮去科考,往后的处境可就难了,至于舒文远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顾远拗不过他,只能先上床把被子捂暖和,充当一下暖床小工。 过年前十天就开始下雪,下的一天比一天大,他们早早就把年货买来准备上,就等哪天下大雪,猫在家过年。 又过一年 这几日火房的火就没断过,从早上烧到晚上上床睡觉,人身上闻着都有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 “那喂草的时候顺便打一下。” 顾远低头捏捏米米的肥脸蛋,“怎么,还不准伯伯打哈欠了?” 外面天还亮着,米米知道打哈欠是要睡觉了,但是现在还没到晚上,睡了觉,晚上就睡不着了。 顾远抱着米米起身,去看还在桌前坐着的舒景川,“让你大伯伯休息一会儿,都写了这么久了。” 舒景川放下毛笔,把米米抱着拍了拍他的后背,“乖乖,你二伯伯管的也多。” “再等等啊,马上就好!”顾远着急忙慌的把熄灭的火重新生起来。 “嘿嘿……这不是燃起来了吗?” 嘴上说的好听,等两人头发干完,已经到了凌晨。 早上起来,顾远出去扫了扫雪,等舒景川睡醒,又回屋帮他理身上的兔毛,兔毛被子暖和是暖和,就是爱掉毛。 顾远捏着荷包,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这得多少钱,你挣的那点钱不会全搭进去了吧?” 顾远没有戳破舒景川,他昨天收拾东西,翻到他衣服里剩的几文钱铜板了。 “我出去显摆一下。” 舒景川没抓住顾远,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到罗文他们那边溜达了一圈回来,臊得他脸上发烫。 因为米米没见过烟花,还不等天完全黑下来,李老大就受不住自己儿子的小眼神把烟花放了。 两户都是王都那边过来的,没想到从望风岭都过来了,没能扛住蓬州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