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里面还有雨柔的耳坠子！” 顾远每天都往孟静雅门前丢一块肉，她找上门来，就听着不堪入耳的骂声和哭喊声下饭。 每天还要舒明舒诚把人抓回去喂饭吃，顾远观察了一段时间，确认她不是装的，终于去把舒文远和舒雨柔放了出来。 舒文远本就知道些内幕，看着疯癫的母亲，难得的没有去找顾远舒景川的麻烦。 今年格外的冷，他们那边的人日子也格外的难过，听说最近都去城里面找活儿干了，不然连冬天御寒的衣物都买不起。 最近来李家上门拜访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想让李秀才指导一下自家的学子，甚至礼都送到了李嘉礼那边去了。 李嘉礼还特意过来跟他们抱怨，“真是烦死了，要不是谭竹威胁他们要抓人了，估计我家院子都被东西堆满了。” “瓜子吃多了上火，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舒景川捧着书本看的格外认真，旁边闹的再大声也影响不到他。 李元风把自己的书打开也想看一会儿，可惜始终看不进去，上午才写了一篇策论，被舅舅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还没有缓过来。 李元风小声嘀咕：“你夫郎那生意，一天怕是能赚几两银子，再供一个也是供得上的。” 院外敲门声一响，舒景川背上自己的挎包，快步走了出去，“明日再见。” 顾远一言难尽的看着李嘉文，没好气道：“给了，不是我说，你咋这么怂？追人还要我帮忙。” “迟早人家要被脸皮更厚的哄走。” “我今天遇见一个婶子卖皮毛，她家里养了兔子，那毛可好了。” “给你再缝条披风。”顾远捏着舒景川暖烘烘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走之前特意烤了手。” 他们的马车挡不了多少风，出来前特意带了小毯子，米米被裹在里面，风吹不到，到家了从里面出来，身上都冒着热气。 火房三面避风，修在最边上，敞开那边朝着花园，风不怎么吹的进来。 顾远收拾完过去，舒景川课业还没写完，院试在明年八月，除去过年下雪封路，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顾远把拍拍手上的灰去前面开门，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舒文远感到了浓浓的屈辱，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找他有事。” 舒文远拳头握紧又松开，“我大哥，舒景川。” 舒文远低下头，不让顾远看见自己眼里的怨恨，“明年要开科举，我想去考。” “我想借点钱，以后会还给你们。” “你要借多少。”顾远没有一口回绝。 顾远上下打量着舒文远，给他指了条明路：“十两？你还不如直接去钱庄抢。” “你拿什么还，就凭你们的一亩三分地？到死能有还清的一天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