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翕心下一盘算，楚霁能用的两万人，再加上自己的一万人，便能与秦纵持平。 到如今，严翕更是觉得楚霁比之张舜之更合适当他的“女婿”，毕竟楚霁软弱，是个好拿捏的。日后要仰仗他这位老泰山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种感觉在见到严翕拨出的一万益州军时达到了顶峰。 但益州的地形实在是太好，若是从益州正面进攻，必须先攻下拱卫益州的其他三座城池。 楚家几百人的性命都在益州城内，现如今严翕是绝不会允许他们离开益州城的， “酒已备好，秦少帅请。” 秦纵只一人一马一柄双月戟，来到大开的云州城门前，勒马之时扬起尘土飞扬。 张舜之心头一跳，他是了解秦纵的，绝不是因为一句“秦少帅”让他想起了曾经被俘的过往，相反，秦纵一直以自己是秦家军的少帅为荣，绝不会改变。 秦纵见张舜之噤了声，也不再多言，打马自城门而入，径自往州牧府去。 仿佛他才是这云州城的主人。 “喝了我的酒，那可得替我和楚大人说些好话。”张舜之端起酒杯，醉醺醺道。 “大人这是何意？” “这年头，守城难啊。”张舜之忽地一笑：“但攻城也难不是？” 再往后，张舜之明显放了水，蒯信和薛正的动作才能那么快。 张舜之有意为之，秦纵和楚霁都心知肚明，对他的印象倒是不错。 秦纵没接张舜之的话茬，反而直接将事情挑明。 张舜之撇撇嘴。 虽说是归降了，但依旧保留着他云州牧的地位，总领一州事务。 手底下的这几州定然是要有州牧管理的。 他也想这样，还恋着这权势是真的，但云州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故土难离，舍不得也是真的。 可现如今多半是不可能了，是秦纵提不动戟了，还是他张舜之飘了？ 张舜之愁啊，要求都不敢提了。 既然如此，还不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张舜之知道，胶州初定之时，胶州军被清扫的不在少数。 这话说得秦纵不高兴。 张舜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初楚霁是怎么料理了沧州内乱，怎么平定的胶州反叛，是什么很难知道的事情吗？ 见张舜之不信，秦纵道：“主公初到沧州时，那些人百般刁难，最后主公只将主犯斩首，祸不及旁人。周珩恶行尽人皆知，主公也只是处置了其亲信随从，反而厚待胶州士兵。” 清算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他还以为楚霁定会借机一同清扫。毕竟没有谁不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