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大姐为了爱情反抗“父亲”的身影一直在严毓脑中徘徊不去,让严毓也越来越不甘于这样被掌控的命运。 这事儿自然是被严翕发现了,严翕当即便将侍卫拿下,而二小姐却因深得老爷“宠爱”而逃过一劫,只是被勒令不准再踏出房门半步。 严毓抵死不从,便以绝食相逼,昏倒之后却被查出身孕。 严毓下了决心,宁死也不肯打掉孩子。严翕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也不敢太过逼迫。 虽说楚霁应允了联姻,但他们都是大族人家,走正经的婚配流程少说也有半年,待严毓嫁过去都快生了。 严毓断断续续地说完了事情的始末,她以为楚霁会暴怒,任何男人知道自己要做“绿帽王八”都是生气的,所以严毓不敢抬头,拜伏在地,不敢看楚霁的脸色。 楚霁心想,这严毓也着实是可怜人,世道艰险,政治和战争云诡波橘,竟要她一人尽数扛在肩上。 楚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确是在益州牧的掌握之中,暂时应允下严翕的种种要求是不得已之事。 只是小崽子知道事从权宜,也知道自己定能处理得当,并不会不应允,但免不了要干下几坛子陈醋,须得好好安抚一番。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想着事儿。 瞧着楚霁自进了房间便不曾再出来, 益州牧当即放下了心。 严翕想三言两语把人打发了,只说楚霁醉酒, 已然安置下了,随后便命人将二人请出去。 杨佑和洪瑞悄悄对视一眼。 洪瑞态度傲慢,说话也极为放肆,听着是对楚霁极大的不敬。 到底顾念着还守在城外的几百骑兵,严翕放软了态度,对着洪瑞好言好语地劝着。 洪瑞抿着嘴不说话,倒是杨佑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那依照严大人看,此事该如何办?” 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他笑着道:“二位只管放心,只放出消息说楚大人随你们一起回驿馆便可, 必然不会叫秦将军降罪于二位。” 翌日一早, 楚霁出了房门,便瞧见了脸色铁青的益州牧。 按照严翕的意思,当然是巴不得楚霁与严毓即刻完婚,那副模样,不知内情的人还真会以为严翕是个 楚霁心下不屑严翕的这般作态,面上却出现了惧怕为难之色,推脱说是现在还不能娶严小姐为妻。 秦纵是不会允许他娶妻的。 为了看起来愁苦怨恨一些。 压抑下心头的狂喜,严翕对着楚霁便是一通自认为的忽悠。 二人终于商讨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另外严翕再作为父亲,以一万兵马随侍,保护女儿的安全。 楚霁已然给严翕“透了底”,沧州和胶州加起来虽有五万兵马,但真正为秦纵所用的不过三万人,其余的楚霁说话也还算管用,再如何他也是一州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