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诚实的。 “我再让姜木过来看看。”楚霁连忙道。 还是蒯息看出了秦纵的心思,笑着解围道:“拔箭时是姜木用了麻沸散才不疼的,现在麻药劲儿过去了,自然是疼的。” 蒯息尽到了自己的使命职责,便也不愿意再待在这看两人亲密。 但秦纵是他的救命恩人,蒯息日后绝不会再对着楚霁抱有下属的忠心以外的任何情感。 楚霁眉头一皱:“说什么胡话呢?若是你的错,那岂不是我这个主公更错?分明是那周珩狡猾,贼心不死。但好在咱们已经知道周珩还活着,不至于让他完全躲在暗处,让咱们摸不着头脑。” 两人又商议了片刻,秦纵还欲说些什么,楚霁突然站了起来。 楚霁连忙取来伤药,便要掀开秦纵的衣衫。 他心里清楚,那伤口必然狰狞得很。 秦纵明显感到楚霁的情绪不是太对,他将人抱住,楚霁不敢挣扎,怕叫他崩开了伤口。 秦纵轻轻拍着楚霁的背,此刻他们的年纪好像发生的调换,秦纵变成了年长的那一个。 楚霁终于软下身子,小心避开秦纵左肩的伤口,伏在他的右肩,哭出了声来 好半晌,楚霁才哭够了,他似乎在为他这个年纪还窝在十八岁少年的肩头哭泣而感到些许羞恼,埋着头不愿意抬起。 “秦纵,要是你不在了,我会活不下去的。我是,为了你才来的。”楚霁小声地说。 秦纵的动作停了一瞬。 “蒯信和薛正已经领兵出征去了, 兵临云州,两面夹击。” 他和秦纵原先就商议好的,秦纵掌军,而他自己掌政。 使用过这项特权。 这还是在秦纵总领两州兵马后, 楚霁第一次发号施令。 除去整顿加强盐场的防范措施,通缉搜捕周珩以外,便是调集了两州兵马,发兵云州。 既然伤了他的人, 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倒不是因为战事上出了什么问题, 而是他未曾与秦纵商议,擅自出兵。 小将军刚刚给了自己永远忠诚, 永远信任的承诺,自己就利用身份越过了他的军权, 实乃是君主与将军相处的大忌。 楚霁做这事儿是为了秦纵,可却触及了秦将军心底的伤疤。 就在楚霁不自觉地停了手上的动作时,秦纵开口了。 “今日一早传来的战报,已经拿下三座城池,蒯信和薛正在彭越城会合了。” 楚霁当时怒不可遏,动作极快地调了兵,又有蒯信和薛正两个大将,短短半个月便已有燎原之势。 听到这个结果,秦纵也有些许诧异:“他们两人动作倒快。” 秦纵突然笑得恣意:“有楚大人为我冲冠一怒,我还有什么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