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楚霁在想些什么,更是为此心动不已,如有擂鼓。 楚大人没有出声,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秦纵伸手出来戳那个蝴蝶结:“在这个蝴蝶结第一次落在我的手背上时,我就知道你不一样。” 精致的蝴蝶结沾染了楚霁的药香,或许从那一刻起,就飘进了秦纵的心里。 秦纵又被楚霁勒令着休养,在床上一躺便是一个多月。 每每他被楚霁撩得心猿意马,罪魁祸首却总是用心疼又严肃的表情看着他,最多是好心地施舍一个亲吻,便怎么都不肯再近一步了。 好在每日都有战报从前线传来,都是捷报,也算勉强打发了时光。 楚霁和秦纵凑在一块儿看着,却不想是一封来自云州牧张舜之的邀请。 若是秦纵赴约,则将云州城拱手奉上;若是不赴约,他就将此事宣扬出去,叫秦将军赫赫威名荡然无存。 秦纵和张舜之的恩怨他也有所了解,再者,秦纵的伤还未全好呢,怎么能叫他一个人去? 楚大人的话说得残酷冷血,但这副霸道护短的模样,实在是叫秦小将军心花绽放。 “怎么说?”楚霁知道秦纵并非意气用事的人,如此这般说来,便是心中早有成算了。 他曾与张舜之打过几年的交道,知道他不是个好对付的。 南奚与云州、益州皆毗邻,从沁叶城北上则为云州,东进则是益州。 柿子自然是要挑软的捏。 但云州便好拿捏得多。 那时候秦纵才十岁,又没了母亲,秦屹不舍得将秦纵留在王都,便将他一起带去了沁叶城。 但云州牧张舜之远远超过了萧彦的预料,在秦家十万兵马的多年攻打之下,还是守卫住了云州。 当日是张舜之主动出兵来犯,倾整个云州之力,不要命一样地攻打着沁叶城。 他们退守沁叶城中,却被萧彦派来的人打开了城门。 但他生性通达透彻,时常连楚霁都自愧不如。 无论是阿史那钜还是张舜之,也只不过是为人臣子,忠心其主罢了。 秦纵忽然看向自己右腿,那个膝盖下的一圈伤疤,是当初阿史那钜用长刀砍的。 楚霁看到秦纵的动作,急忙动手就要撩开秦纵衣裳的下摆。 “欸!”秦纵连忙一把按住楚霁的手,小声嗫嚅道:“你要是旁的时候也这么想扒我的裤子就好了。” “没个正形。” 秦纵被弹了脑门儿也不生气,反而朝着楚霁大笑起来。 三年前,当楚霁第一次见到秦纵的这个伤口时,便想起了原书的剧情。 只是后来阿史那钜不知为何改了注意,要留着秦纵的双腿和性命,将他带到盛京去。 用的是让阿史那钜日后好好折磨秦纵的借口,却私下给了秦纵一瓶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