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我脏了？” 楚霁那力道哪里推得动他？只是被这话“伤”到了，秦纵不可置信地将人放开。 但现在楚霁孤身一人待在旁人家的王廷里，他哪还顾得了这么多？ 秦纵表示真的受伤了，要主公主动亲他才能好。 小声地骂了一句“无赖”，楚霁主动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呼吸被掠夺，空气也变得稀薄。 他双目失神，就眼睫也沾染上点点水光，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呜咽。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窸窸窣窣地洒在楚霁身上。 月光仿佛最上成的布纱，笼罩在他的身躯上。 月光下的人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或者他就是月亮本身。 “怎么一个人……唔”回来了？ 带着点胡茬的扎人，让楚霁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肩膀。 “骑兵营在城外，入夜了，怕把大阙王吓着。” “嘶——” 作恶的人半晌才终于抬起头，他问：“主公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末将谈论这些？” 说是不要谈论政事，却一口一个主公、末将的。 他不过是习惯使然，不免要多问几句，小混蛋便这样欺负他。 楚霁的上衣已然散乱，不知是初春夜的风，还是旁的什么，让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颤栗起来。 秀眉微蹙间，动作快于大脑的思考，楚霁双手用力，两颗扣子咕噜噜地滚落在地。 秦纵的身材真的很好，说是天工造化也不为过。 只是这身体上纵横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月色朦胧，亦难遮掩。 楚霁温润微凉的唇，轻轻贴住这些伤痕。 ——秦纵的手伸了进去，握住了他的…… 欲望在彼此的手中释放，如同他们曾共枕而眠许多个夜晚。 半晌过后，他又垂下眼眸，轻轻扫了眼秦纵。 秦纵忍得辛苦，他也不好受。 以前是楚霁觉得秦纵还小，不肯和他做到最后，现如今却是秦纵顾着楚霁的身体，再小心不过。 楚霁身子不十分好，现如今又在大阙的驿馆里，他就更不愿意了。 他这心理建设做好都大半年了，这人如今倒是学会收敛了。 两人身上都出了些薄汗，却亲密地搂着，彼此平息。 秦纵知道楚霁还是忧心正事，捡着话儿轻描淡写地说着，其中的刀光剑影倒是尽数隐去。 这会子知道说正事了，方才拿话噎他的时候哪儿去了？ 秦纵话说得轻巧，可若是只有利益，而无实力，就会成为一盏人人都想分上一杯的羹，趋之若鹜，又如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最后只能被瓜分蚕食殆尽。 但兵马给了楚霁底气，是秦纵训练了这样一只虎狼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