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钱庄里。 姜木揉了揉生疼的脑门,一边安抚着惊慌失措的小伙计。 姜木被这话吓了一跳,在伙计惊异的眼神里,全凭本能地折回屋内,迅疾抓起银针包。 东厢厅堂里,薛正和单启都已经等在了那里。 在路上他便听伙计说了,曾宽他们几人从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其他轻中症的也没有吐血。 这叫姜木怎么能不着急? 眼瞧着姜木冲进了房间,薛正也管不了旁的,也拔腿冲了进去。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房内,曾宽形容枯槁地躺倒在床上,胸膛微弱地起伏着。 指挥着薛正将病人扶正后,他探上了曾宽的脉搏。 可越是如此才越不对劲。 姜木摇摇头,却冷哼一声。 此针名为铍针,不同于巉针的形如箭头,这针得名于剑锋,形如宝剑,广二寸半,长四寸,主用于刺破痈疽毒疮,排出脓血。【2】 烛光之下,银针明晃晃地发着黑。 薛正倏然站起:“那些药有问题!” 单启此时也迷糊了,这一波三折的,他实在是想不通。但听见姜木的话,他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姜木挫败地抓了抓头发:“给楚霁传信吧,咱俩这脑子能想出什么来?” 看到姜木提及钱庄中人中毒一事,楚霁便知此事同他猜想的一样, 是人为。 但那是因为原书中, 沧州的大雪导致了十万百姓的死亡。 腐烂的尸体飘荡在弋江中,污染了水源, 使与沧州一江之隔的桐昌城居民染上了瘟疫。 适时,杨佑从外头走了进来。 楚霁随手将密信交给杨佑:“不出意外, 这两日胶州使团的人便会到。” “除了必须的医师、草药和粮食外,你再到东郊大营调两千人,明日让万鲁和你一同前去胶州。”楚霁道。 主公此次应当是想将桐昌城划归沧州所有的,可两千人马就想破桐昌城如今之乱象,只怕难以实现。 “主公放心,佑必当竭尽全力。” 百姓之于楚霁, 永远是处于第一位的,远胜于什么权势富贵。 二人又将这局势剖开,细细分析许久。 这是他近几日的工作日常,这些文书也大都是由府衙中人传回的。 这文书嘛,便是工作报告。 众人换下厚重保暖的冬衣,穿上干活时的短褐,在田地里劳作着。 梯田盘在山腰间,连绵蜿蜒,俨然是千里沃野。 巨大的水车每隔两层便在梯田旁矗立,将山顶和溪流的水引入沟渠。 土地亦不会辜负耕耘的人,幼苗的每一寸生长都印证着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