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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等一个月后人回来,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小女子的了解,陈少主其实并非扭捏作态之人,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陈梯直截了当的问:“你想知道什么?”“我方才已经问过一遍。”陈君惜:“少主为什么会和魔族的人有交易,还有,你们的交易是什么?”陈梯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姑娘怕是无权了解我的私事,我亦没有义务告诉你。”“如果少主和魔族之间的交易威胁到了修仙界,我想恐怕不是光当私事解决就能完善得了的。”陈君惜应对自如。这些年和清心寡欲的楚云曦待在一块,也没能消磨她这张嘴皮子。陈梯也不甘示弱:“即便如此,这些也和姑娘没有关系吧,我探过你的灵识,没有半分修为,最多不过也是一介凡人。我才应该问上一句,姑娘为什么要做这好事之徒?”“既然少主不愿意说,那小女子便斗胆猜测了。”陈君惜当做没听见,徐徐开口道:“季渊此人,应该是姑娘的心上人吧。”陈梯半眯起了眼皮。陈君惜:“我大胆假设。他的身份在魔境显赫,少主与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之所以执着,怕是他做了什么让你甘愿沉沦的事情。八年前那个冬天的偶遇,实则是预谋已久。”陈梯不言,脸上难看的表情却出卖了自己。陈君惜沉吟道:“我想你们的交易大概如此:你受季渊的……具体点是贮枭的话来此城中潜伏,助他们放任妖魔不动声色的入侵,从而达到攻下这座城的目的,而他们给你的好处,便是季渊对你一心一意的感情。”陈梯:“……”“他们食言了对吧。”陈君惜温声道:“人心难测,更何况是嗜血如命、没有心性的魔物,不出所料到话,他对你一开始就是利用。陈少主,你们二人无公之于众的保障,想来又不曾许下亘古不变的承诺,他食言至此,仍可以全身而退,你却无能为力为自己讨一句公平话。”陈梯神情一阵恍惚,表情无措,随后回过神来,看待陈君惜的眼中多了分意外,她自哂一笑,道:“你果然聪明,猜的八九不离十。起初还以为楚漓对你是一时兴起,此刻看来,是因为你身上的确有过人之处。”“错了。”陈君惜道。陈梯不解:“哪里错了?”陈君惜深切道:“倾心一个人原因有很多,不单单只因为对方突出的优点。你对季渊的执着也是这样。”她话音利落一转,回归正题:“其实我真正想问的事是,你和季渊是怎么相识,并如何跟魔族扯上关系的,还有,他们是不是给你吃过什么致变异的药物?”陈梯没有立马回话,陈君惜耐心等着。蓦的,陈梯眼角一凌,突然露出冉冉一笑,说道:“姑娘,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只不过我觉得你等下可能抽不出空闲听。”陈君惜观对方面色变化,心里一咯噔,隐隐不安,直觉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下一秒,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烟熏味应证了她的担忧,陈君惜猛然起身看向窗外熊熊火光,她快速走近,关键时被禁制挡在屋内,薄薄的窗户纸被映的火红。火源方向是……“是秦之谣的屋子。”陈梯的声音在大脑中响起,替她解答了疑问。陈君惜咬牙:“你故意拖延时间?”陈梯戏谑道:“姑娘千万别误会我,就算不拖延,你又能做什么呢,这间屋子被下了禁制,你我谁也出不去。秦之谣绝对不会想到将你困住,其实是断送了自己的命。”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事情根本一丝都没有偏离轨道。陈君惜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以为时时刻刻看住陈梯就能避免悲剧的发生,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不曾想到对方可以不亲自动手也能作案。该出现的,不管以何处方式出场,都会如约到来。“你刚刚也听见了,秦夫人带着阿漓去了祠堂。”陈君惜望着对面残垣烈火,侥幸的想,也许时间对不上,秦之谣依旧安然无恙。陈梯:“我既然做好了完全准备,就一定不会有差错。那人给我的那瓶东西名为‘泼泽’,是一簇隐形的火种,一旦引燃就没有扑灭的可能,最神奇的是它识人,事先滴在人的皮肤上一滴,泼泽就可以死死记住了此人气息,只需再等第二次接触,大火便停不下来了,除非被施术者烧成黑渣。”听完这个邪门诡异的泼泽介绍,陈君惜做不任何评价,只问道:“你就不怕楚漓恨你?”“我才不管她恨不恨我。”陈梯不以为意道,接着不知想起什么,含笑意道:“倒是很期待那时她面对着我这张杀母仇人的脸,该如何看待你。”陈君惜一言不发伸手去推那扇纹丝不动的屋门,禁制滚烫的温度灼伤了晳白细嫩的肌肤,迅速血肉模糊,生出水泡,双臂撑不住微微颤抖。陈梯嘲笑道:“别白费力气了,秦之谣好歹和跟楚复好过几年,禁制使起来得心应手,姑娘你肉眼凡胎抗衡不了,还是随我安生等着对面燃成灰烬,好看楚漓崩溃的表情。”陈君惜怆然放下血痕遍布的双手,血珠掉落在地板上,开出朵朵梅花,她无甚感觉,沉默不语回到梳妆台前。镜中人笑的愉悦。陈君惜拿起铜镜狠狠砸在一旁的柱子上,镜片染着红迹四分五裂炸迸,碎渣哗啦啦滚了一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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