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姝想了想,拉着周娥:“算了。”她道:“一个婢子,与她计较做什么?”“师姐,可不能这么算了。”周娥直接将事情上升一个台阶,“我到这里来送邀请函,代表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面子,而是我背后整个飞仙宗主峰。“这个贱婢这样做,让我苦等事小,要让我们飞仙宗下不来台事大。“你说,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今儿个在这里苦等个一天两天,到时候灵铃仙主和我们主峰的关系不是更加僵硬吗?”这话一出,华姝脸一黑,在她身后跟她一起来的其他内门弟子也站不住了。他们纷纷上前,指着时云霁开始责骂。“周师姐说得对,你一个仙婢胡乱谎报仙主行踪是什么意思?”“嗤,只是在仙主身边伺候就以为自己攀上高枝是吧,无法无天了都。”“你们看到没有,刚才师姐到这里,她甚至没有行礼,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出现在我们飞仙宗,完全就是在丢我们飞仙宗的脸面!”“……”指责声络绎不绝,即使时云霁知晓自己清白,在这些指指点点中心态也有些难以平稳。她转身想要离开,可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这迫使她不得不回过神,重新和周娥对上视线。周娥知道自己此次在这里欺辱时云霁,已经把时云霁得罪狠了。既然这样,就干脆把这个现在还没权没势的仙婢直接弄死。打着这样的算盘,她继续煽风点火:“她是赵丰选出来的,你们还不知晓赵丰的意思吗?”立刻有人附和她:“飞仙宗还有谁不知道?那赵丰没本事,人到中年修为停滞,就开始想些旁门左道的办法想要再进一步。“之前还给灵铃仙主进献过男宠,见男宠不行,又换成女婢,不就是指望着女婢能爬上仙主的床,自己也跟着鸡犬升天吗?”另一个男弟子指着时云霁:“你们瞧她这副妖精样子,平日里不知道得使出多少狐媚法子勾引灵铃仙主呢。”有人轻蔑地笑起来:“灵铃仙主能看上她?”周娥连忙凑到华姝面前:“那肯定不能啊,灵铃仙主眼光高着呢。”她谄媚看着华姝:“也就只有我们师姐,堂堂宗门千金,才配得上灵铃仙主那样年轻有为的人。”华姝娇嗔瞪她一眼:“别瞎说。”“我听说宗主有意让您与仙主结为道侣。”周娥嘴角勾起,好像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一样,“师姐,到时候,你能忍受这种贱婢呆在仙主身边吗?”华姝昂着头。她还是有属于宗门千金的骄傲:“一个婢子而已,算不得什么。”周娥看着时云霁轻笑一声,话却对着华姝说:“有些事你恐怕还不知道。”华姝皱眉:“嗯?什么事?”“此前我们调查宗门失窃一事无果,但我对这个贱婢心存怀疑,便在她身上下过一道监视符。”周娥道。华姝:“那又怎么样?”周娥:“前几日我发现这婢子的行踪有些不对,今日上到这半山腰才发现,当日她的位置……应该正是在这玉铃宫里那个……”有人受不得被吊胃口:“在哪里?哎呀周师姐你快说啊,这贱婢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周娥冷哼一声:“她竟出现在玉铃宫中,隶属于灵铃仙主的寝殿中。”这一次,她一口气将话说完:“她身为婢子,原本出现在寝殿伺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古怪的是,那次她在寝殿中呆了很久,甚至过了夜。”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时云霁也愣了一下,她想了想,才勉强想起来,周娥说的应该是欢烛设计逃跑那夜,她在飓风阵法中失去意识,被晏铃抱去寝殿休息。那天,她确实在晏铃的寝宫中呆了许久。华姝眉头已经皱得死紧:“真的?”周娥连忙重重点了两下头。她还不忘继续火上添油:“师姐,她一个贱婢,有什么理由在仙主的寝宫逗留?这难道不是她勾引仙主的证据吗?当然,我相信仙主肯定不会上钩,那天夜里仙主应该不在宫中,这贱婢才敢大着胆子进屋,去做那飞上枝头的幻梦。”华姝面对向时云霁。“周娥说的是真的吗?”时云霁咬着牙,点了一下头,复又摇摇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点头又摇头。”华姝追问。时云霁用口型回应:【我没有勾引任何人。】华姝定定看着她,半晌道:“上次宗门失窃的案子还未结清,现在灵铃仙主不在,你也不需要伺候谁,正好与我回主峰接受调查。”她命令道:“你出来。”之前周娥用符咒威胁,时云霁都没有出去,这一次更不可能走出禁制。她对着华姝,梗着脖子摇摇头。“她可嚣张了。”周娥明明在笑,眼中却发出凶恶的光,恨不得置时云霁于死地,“我刚才就好言相劝想让她出来好好谈谈,她仗着仙主设下的禁制又是哄骗又是驱赶我。”华姝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我命令你出来,现在马上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她的手握上腰间长剑,“这是宗门公事,就算灵铃仙主回来也护不住你。“我劝你还是老实配合,不要多生事端。等仙主从外面回来,我们可不就是这样好言相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