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心口莫名触动:“他们是……?” 后脑搭着枕头后,孟欢视线转向他。 蔺泊舟名声好了太多,先前是文吏们奋笔疾书痛骂的奸臣,骂蔺泊舟挟持小皇帝独揽大权,骂他在朝廷生杀予夺手段残忍,还骂他变革条例违背祖宗成法…… 孟欢黑润的眸子转动:“这些本来就该夫君的。” “……” 按理说孟欢应该讚成,但鬼使神差,他一时没有点头。 孟欢喉头滚了滚,阖拢了唇。 这支浩浩荡荡的十万军队将地面卷起烟尘,延绵数十里,以一种迫不及待、饥渴难耐的虎狼之势,向京城方向纵马狂奔。 但这支军队,却像是禁锢许久的猛兽被放出笼子,展露出獠牙和利爪,躁动兴奋地狂奔,斗志昂扬地迈向了嗜血杀戮的战场…… “夜里宵禁,不要四处乱走。” “还是跟着王爷打仗好啊,跟王爷吃香喝辣,不像先前与辽东,连顿好饭吃不着,还要被人猜忌。” 军队在路上扎营,天黑了,孟欢营帐等蔺泊舟半天不回来,索性坐着和士兵们闲聊。 孟欢听着忍不住也笑,背后,响起走路的声音。 蔺泊舟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眼神染着醉意,牵住了孟欢的手:“这么晚了,还不睡?” 蔺泊舟笑着进了营帐:“和冀州总兵汇合,见面吃了顿饭,多喝了几杯酒,回来的晚,让欢欢久等了。” 将军们白天穿的衣裳极其厚重,捂一身的汗。 孟欢伸手去替蔺泊舟解领口和衣襟,手指白净,刚把衣裳剥到颈口,露出了颈后的肩颈,孟欢猛地就被他手掌住腰抱进了怀里。 “这几天行军快,路上惯不惯?”他声音很低。 他认真说,“我先给你脱衣服。” “别动——啊——”下一个字,孟欢被他挟着腰抱了起来,几步走到榻边坐下,将他抱进了怀里。 “……” 要不是因为吃他的喝他的,孟欢才不管他死活呢qaq。 只要入了行伍,在一群男人当中,蔺泊舟的气质会变得躁烈许多。孟欢给他脱衣服,蔺泊舟的吻也上来了,热气落到他耳边。 蔺泊舟抵着他额头,笑出气音:“待在辜州不想走了?” 黑润明亮的眸子望着他,下颌尖尖的,似乎很多话想说。 “舍不得?”他问。 想了一会儿,孟欢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蔺泊舟带了酒味的唇和他贴着,孟欢摇头刚想说“味道不好闻”,可他被舌尖抵着上颚轻轻舔了舔,舌尖湿凉地溜入轻轻勾结,酒味似乎就没那么浓了。 孟欢让他亲的,警觉地竖起耳朵往营帐外望,脑子里迷迷糊糊闪过蔺泊舟那句话。 孟欢手指轻轻抓紧蔺泊舟的衣裳。 接下来是连续不断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