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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欢吓坏了,眼泪掉的满脸都是。 孟欢语无伦次,声音哽咽:“可是,可是你,刚才真的吐血,看起来很严重,好像要死了一样。” “不是你的错,”孟欢摇头,“都怪我,怪我故意让你喝酒。” “如果你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屋子里安静,缝隙里吹来几缕寒风,夹杂着孟欢呜呜咽咽抽泣的声音,伤心极了,比当事人蔺泊舟还要伤心。 有股黑暗泛着涟漪,从很深的地方漫了上来,先漫过他的心臟,再漫过他的咽喉,直到涌入了他的双眼之中,让他陷入了阴暗湿冷,快要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 蔺泊舟抱着他,抱得很紧,他病弱无力了这么些天,此时头一回感觉浸润在黑暗中,手中全是力气,牙齿也尖痒难忍,像是想把什么东西撕碎。 在他耳畔,轻声说:“没有人能伤的了你。” 天寒地冻, 布鞋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是孟欢。 “往这边放。” “嗯,这样就整齐了。” “孙管家辛苦。”孟欢看着他说,“我来是奉夫人命,今天来给总兵大人画画的。” 他出门时,雪大的紧,蔺泊舟给他拍了拍衣裳,又细细嘱咐了几句,闹得孟欢现在拍着衣裳上的雪,不自觉又想起了蔺泊舟。 挠着脑袋回忆时,耳中听到孙管家苦闷的声音:“今天这画画不成了,我正想找人告诉小先生,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老爷突然有要事,怕是领兵出城了。”孙管家不好说得太多,压着耳朵,凑到他耳朵边,“小先生待在府里不知情,最近坼州出了些乱党,有人说,摄政王造反啦!” 有一段时间没听到摄政王三个字,孟欢差点儿没意识到这是蔺泊舟,等他愣了两三秒反应过来,脑子里好像嗡了声,跟打雷了似的,一片空白。 “摄政王,”孙管家也不太敢议论,只是闲谈,“我也是听外面的人讲,坼州逃难来人,说摄政王的兵和朝廷的兵打起来了,不知真假。你说,辽东本来就在打仗了,外人打咱们,怎么自己人又打起来了?” 听他这么说,不确定总兵府是否也危险了起来,孟欢紧张舔唇:“总兵大人去打摄政王了?” 孟欢心情有些复杂,感觉极度微妙。 他和蔺泊舟一路逃难到城里,蔺泊舟瞎着眼睛,形容狼狈,为了混口饭吃自己甚至卖画为生,就这,蔺泊舟居然能被传出要造反的恶名? 孙管家愁眉苦脸,也不阻拦:“好,小先生多歇息。” 蔺泊舟眼睛还没好,一身白袍坐在桌子旁,守一锅温热的汤。往常孟欢回来时蔺泊舟大概率是坐着若有所思,神色冥想,可现在他要么煎药,要么温汤,一派闲适无聊的姿态。 他呼吸发热,喉头滚动。蔺泊舟接住了他,察觉到孟欢袖中身体的高热,长指轻缓地捋他的耳发。 孟欢如实道:“他们说……” 问题真的很大。 蔺泊舟暂时没有说话。 孟欢小心看着他的脸,喉头喘气,心口梗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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