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如此凶悍,孟欢懵了下,转过去,才发现是另一隻营帐内的人。穿着并不像士兵,恐怕也是某位将领府里的随军。 没想到对方看见他走向摄政王的营帐,连忙说:“兄弟,不好意思,是小的眼拙,刚才没看清是王府的人,对不住,对不住——” 说些这个,孟欢点了点头:“确实,王爷还挺凶。” 听到这句话,孟欢心念一动。 “为什么啊?除了死者的家人闹,还有其他人闹吗?” 孟欢:“陛下?” 孟欢隐约听懂了什么:“所以……” 孟欢明白了。 “王爷不杀人行不行?不行。这群老滑头最会看人下菜碟,王爷不敢杀人,他就以为王爷不敢动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祝东说,“真该死,大宗两百多年国祚,这群勋贵祖宗们的热血和义气早就被消磨掉了,只剩下满脑子肥肉和酒色。” 孟欢钦佩地看他:“你还是有点东西,这你都懂。不像我,什么都不懂。” 他这句话,虽然中二,但也很诚恳。 孟欢刚想夸讚他几句。 “…………” 孟欢总算懂蔺泊舟为什么不肯带他来营帐了,这篇权谋文,大部分人没有爱情意识,都把美色当成危险尖刀和蜜糖毒药,蔺泊舟抵不住美色,那他便会成为其他人眼中心智不坚定的人,有弱点的人,领导魅力会大打折扣。 但是,他也真抵抗不住孟欢的美色。 想到这里,孟欢耳朵有些发红。 ……那有什么办法,蔺泊舟就是很爱他啊。 哼。 他就这么嘀嘀咕咕,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身旁,响起声音:“醒了啊,贤侄。” “……” 孟欢发蒙:“你这么早?” 他这么问,一会儿显然要去跟蔺泊舟汇报。 背后,祝东蹿了出来:“表哥,你们去哪儿?我也想去!” “……”祝东叹气,“英雄无用武之地。” 孟欢被落在原地,有点儿意外地看向祝东:“怎么感觉没有我们什么事情啊?” “…………” 孟欢安心扮演着小喽啰。祝东满脸不服气,回到了营帐中,把他们从王府带来的一些菜和熏肉都拿出来,这就起锅开始煮饭。 他们的正前方是镇关侯王府里的营帐,时不时进出几个人,往他们这边望望。 许若林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