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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先祖骑兵北上,巡视北疆,两次刻碑奴儿干都司,四海之内无不臣服于大宗的威势!这才两百年过去,大宗已经到了面对小小部族作乱都毫无应对之法,只能任打任骂,眼睁睁看着他打过长城壕垣吗?!” 但不到半个月,竟然被攻入长城,简直闻所未闻! 大宗不是没经历过叛乱,土司造反,百姓作乱,时而有之,异族的侵扰也时而有之,而建州的朱里真族目的似乎相当明确,强悍劲旅带着一种风卷残云的狂暴践踏感,直奔蓟州而来。 蔺泊舟将揉成一团的信递还给驿差:“递给通政司,誊抄三份,发给陛下、内阁和兵部,让他们都看看毛诚昌的德行!” 马蹄声渐远,安静下来后,孟欢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孟欢是第一次经历打仗,哪怕并不在战场,也能想象到千里外马革裹尸,血战沙场,生民流离的场景。 一想到这些,孟欢心里就揪紧,莫名难受,指尖轻轻抓住了蔺泊舟的袖子。 枭首,凌迟,车裂。 食禄而无所作为,就是该死。 袖口一片很轻很小的力道,被轻轻拉了拉。 “夫君。” 声音里有对战争的畏惧。 “……” 他牵着孟欢的手,血液里泛起的气泡平息殆尽,理智算是回笼,踏进北镇抚司衙门:“先审案。” 孟欢安安静静地看他,跟在他身旁。单独和他在一起时孟欢自在些,可在众人面前,他便有些放不开手脚。 北镇抚司内的阴冷监狱中,黑色的素袍静静的坐着,身影佝偻,胡须留在下颌,看起来年迈又潦倒。 “阁老起来。”蔺泊舟和孟欢坐下。 崔阁老音色疲劳,可无不关切:“王妃身子养好了吗?” “那就好,”崔忍放满脸放心,“真要是弄伤了王妃,老夫罪过可就大了。” 随着蔺泊舟抬手,堂上开始审问:“崔忍放,你府中朱里真部族的人绑架摄政王妃,试图劫持军饷,他为何与你有干系?是不是你与朱里真勾结,收了他们的好处?” “老夫,冤枉。”声音饱含着这几日入狱的苦楚。 孟欢接过,再看着眼前泪眼模糊的老头。 “通敌叛国,总要有个由头,”崔忍放一字一句,“老夫的父母都是村里种田的农家,仰赖天恩,老夫二十多岁才能中进士,进入仕途。若非没有大宗,没有陛下,没有朝廷,老夫恐怕早已在田垄间饿死,怎么会像现在这般有衣食,有子孙,还能安享晚年呢?” 他说的很有道理,这是汉人对异族的文化优越,崔忍放是正儿八经科考进入仕途的儒生,饱受儒学淫浸,情感上绝对不会偏向那群茹毛饮血的异族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蔺泊舟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接过孟欢白皙的手,轻轻拢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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