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安垂,孟欢暂时保住了耳朵。 被听到后,老头走近,看了看他惨白的脸色说:“不行,他还生病了。” 他们这群人,现在为了保命,什么建议都敢提了。 安垂脸上沾上了刚喷出来的热血,他将血淋淋的刀抽出来放到桌面,神色阴沉难测,“他的命我一定要留下来!任何人再提杀了他,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们怎么都没想明白,安垂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外人,杀掉自己的同族人。 鲜血的热气弥漫出来。 众人双眼看着他,没有一个人说话。 说完,他狭窄的像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孟欢,“而你,写一封信告诉蔺泊舟,你是自己主动逃走,而不是被人绑架。” 蔺泊舟会开始思考,孟欢到底是主动逃走还是被绑。 但是—— 烛火在房间里安静地摇曳着。 “可是!” 安垂:“这不是背叛。” 安垂嗓音缓慢的响起,“我要用蔺泊舟的印章来伪造一封信。没错,蔺泊舟权势滔天,爪牙遍布大宗,任何时候,他的印章轻轻一盖,便会拥有媲美圣旨的绝妙统治力。” “时间紧迫,目前,我找不出的人,所以,我必须保住孟欢的命,并不是因为他的命比你们贵重,”安垂睁开眼,目光望着族人们,隐约有些湿润,“而是我要拿蔺泊舟的印信,去截走那笔已经运往辽东的军饷。” “军饷?” “他们给辽东拨去了军饷?” 所有人没说话,似乎陷入了苦寒的回忆。 安垂左右扫视,“现在建州遍布我们的兄弟姐妹,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立刻组织起强悍的军队向大宗发起进攻,进行復仇。我确定辽东会成为大宗第一个溃烂的地方,因为毛诚昌早已腐烂不堪,行将就木,昏昏欲死。” 可这一切,他都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后背发凉。 安垂停顿了一刻,“毛诚昌意识到建州不可掌控,把我调到京城当质子,试图威胁父亲以免他造反生事。现在,毛诚昌显然发现,即使我在京城建州也已经不可控制。他向朝廷讨要军饷,想开始逞英雄,想弹压我们——但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