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伸手,轻轻蹭了蹭他唇角,“欢欢好好吃饭。” 陈安满脸慈爱,又念起下一封信。 孟欢挠着下巴,挖苦他:“你怎么不看戏了?” “………………” 他眼神中充满了求助。 古代是士人政权,朝堂有官僚,民间由士绅,读书写字是富贵的基础,毕竟任何好处都掌握在这群文人当中,如果不会读书写字,便很难立起来。 孟欢嗯了一声:“就是可不可以不要每天学一下午。” “好。”孟欢没有那么抵触了。 山行:“王爷怎么一直笑?” 山行点了点头。蔺泊舟为政就是这样,外儒内法,外表宽和,内在铁血,不过朝臣大部分还是儒门子弟,因此蔺泊舟即使伪装了,得罪的人依然很多。 山行走了,蔺泊舟又开始写信。 “不累,”蔺泊舟唇角微抬,“每天日子照过,总要做点儿什么。” “欢欢不做没关系,”蔺泊舟说,“为夫是到了这个位置,该做的事情必须做,欢欢没有任何负担,每天过的开心就好。” 蔺泊舟笔顿了一下:“不全是。” 他低头:“如果不累,这朝廷就如一潭死水,僵滞不堪,只能走向衰老了。” 照蔺泊舟说的这些话,他就是个卷王,还想带着其他人一起卷。 孟欢手撑着桌面,静静地看着蔺泊舟。 但也许……他并不是奸臣呢? 蔺泊侧头时,便看见孟欢这幅困倦不堪但又坚持坐在他身旁不肯自己去睡觉的小好奇宝宝模样,笑了笑,牵着他的手:“让欢欢久等了。” 孟欢流着眼泪想,大概率自己睡着了,也会被蔺泊舟搞醒,不如等他一起睡,毕竟穿书以后孟欢再也没有早八的担忧,啥时候睡问题都不大。 说完时,后背抵上了熟悉的身躯。 孟欢鼻尖闻到他肩头沉郁的檀香味,将头埋在他耳颈,咬唇,感觉到蔺泊舟拉开自己的衣裳。 涟漪流入汇口,喷涌而出。 “嗯?”男人声音沙哑。 “啊。”蔺泊舟尾音似乎意兴阑珊。 “……” “好,为夫给欢欢擦擦身子,就睡。”蔺泊舟下了床榻。 暗光中,蔺泊舟眉眼垂着,他似乎习惯撑起和照顾,安静地替孟欢收拾干净,示意太监将热水带下去,跟着脱掉鞋子上了床。 因为睡得早,孟欢醒的也早,蔺泊舟起床准备早朝的动静很轻,但孟欢还是睁开了眼,看见蔺泊舟提着鞋子,去了槅门外再穿上,以免走路的声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