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小畜生,竟然就这样被它逃了过去。韩茵心头一万个不舒坦,可再怎么不舒坦,她也只能忍着,若是外祖母知道她在里头使坏,还将主意打到陈素琴头上,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韩茵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只是这些都暂时被她压了下来。 “说不是呢。”楚老夫人也应了一声。 楚老夫人迟疑了:“这,不至于吧……” 楚老夫人没有说话。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到时比原先那些话更能叫楚老夫人信服。她叹了一口气,似妥协一般:“那你说说,要怎么办?” 外头的沈元娘小脸一挎,恨不得将韩茵脚踹死。 韩茵听了楚老夫人的话,心中得意,只是她也没有得意忘形,说出什么过分的话。韩茵还记得表哥仍是站在那条狗旁边的,便道:“也不是什么难为人的法子,阿元本来就是一只狗,谁家的狗不是关在笼子里的?就她一个整日里乱跑,性子都跑野了。依我看呐,这每天还是得关几个时辰为好,免得她一出来就不做好事儿。如何,外祖母您觉得呢?” 只是她不忍心让外孙女失望,遂应了一句:“行吧,我回头同你表哥提一句。” 沈元娘已经离开了一个屋子了。 沈元娘在楚老夫人院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没多久便有了主意。 跟她走! 沈元娘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她瞅着韩茵院子里那十几株长势甚好的兰花,目光里透着一股兴奋和破坏欲…… 楚老夫人听得莫名其妙:“你说阿元方才过来了?” 韩茵也是一脸不解,前几次那狗见到她,都是不依不饶的。这回来了,竟然也没有闹事。 这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一只狗竟然也会偷听。可外头的几个丫鬟这都是明明白白看到了的。韩茵起初也是惊讶满满,不过她心里明白,这狗有些邪性,做出偷听,这样的下作事儿不是没有可能。 韩茵百思不得其解,问道:“那它如今去哪儿了?” “不好!”一个念头划过脑海,韩茵猛地站起身来,“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韩茵不知道那狗要做什么,可自从方才开始,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韩茵直觉不会有好事发生。她走得匆忙,不多时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沈元娘嘴里还叼着一朵最好看的,示威似的将余下的兰花都踩得稀巴烂。 沈元娘得瑟得不行。 沁心愤怒的转向两个人:“你们要帮这畜生帮到什么时候?!” 沁心连忙唤来其他几个丫鬟,势要将这无法无天的狗崽子给捉住,亲自给姑娘赔罪! 韩茵甫一进来便看到这般情况。这也就罢了,待他察觉到地上遭难的兰花,顿时血气上涌,身子都晃了晃:“我的花!” 沈元娘听到了动静,瞬间抬起了头。他只在韩茵身上停了一瞬,便将目光放在了她后头的元宝身上。 元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只是跟着主子回来,还没有站稳脚跟,便看到自家老大突然冲了过来,对着自己飞起了一脚。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沈元娘踹了他一脚之后尤不解恨,索性骑在它身上,对着元宝撕咬不止。 韩茵看得心口犯疼,指着沈元娘,怒不可遏:“住手!” 父债子偿,没毛病。 好在边上有丫鬟扶着,你叫她真的晕在了地上。 沁心让人家姑娘扶进屋里头,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元娘:“你已经高兴了 沈元娘松了爪子,从元宝身上下来,对着沁心翻了个白眼。 沁心咬牙:“我们姑娘自幼身子不好,若是这会出了什么事,我便是拼了这条命,我不会放过你!” 大夫很快被请过来,院子里的丫鬟进进出出,一刻都没有停歇过。每个人脸上都紧绷着,仿佛真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她不会,真玩大了吧? 韩茵是怒急攻心, 加上大夫来得快,一帖药下去,人已经清醒过来了。 楚老夫人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守在韩茵床前。韩茵本来就觉得委屈,如今看到了外祖母就在身边,一下子便憋不住了,眼泪不止地往下流。晕了一场, 韩茵整个人都有些虚弱,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看得楚老夫人心都疼了。 楚老夫人替外孙女擦了擦眼泪,听了这话斥责道:“说什么死不死的, 嘴里没有一句吉利话。” 说着又要哭。 “不一样,之前的那些是我亲手种的,别的花怎么能比?” 韩茵如何能不怨恨。 楚老夫人心道,元宝再小也到了四个月,被一个月大的狗欺负,也着实没用了些。 韩茵仍在哭诉:“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儿惹到它了,让它这么容不下我,它是不是非得把我赶出卫国公府才甘心?” “反正我跟它之间,总归要走一个的,外祖母要真心疼我,便直接赶走它。我看到那狗便烦,绝不要在府里再看到它。”说到最后,韩茵都快要哭断气了。 韩茵哭得上气不接下去:“那,那外祖母要说话算话。” 大丫鬟福了福身子,当即出了屋子。 “如何?外祖母总没有骗你吧。” 楚老夫人忽然觉得心虚。 韩茵都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