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且不说凌拂是否胜任太子之位,只说凌羽,他根本就毫无那个心思。就算是皇位摆在他面前,以他那个清高的性子,也未必稀罕去坐一坐。 被这两方面的感情困扰着,东诗的脑子似乎要炸开。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心里想着,无聊地抱起情人醉出了门。还是去找梅花盗问问吧,让他给自己出个主意。 门开了,清依走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东诗,“姑娘,怎么是你?你怎么现在才来?”一副吃惊的语气,似乎埋怨东诗来晚了。 清依面无表情地说:“公子等了姑娘三天,姑娘一直没来。他前几天已经走了。”公子那么忙碌,却专程赶回来,等了这位东诗姑娘三天。可她居然不来赴约,真是枉费了公子一番情意。 “可是我的情人醉一直没有开花呀,不知道他一直在等我。清依,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情人醉出了什么问题,不开花了。”说着,将怀里的情人醉递给了清依。 东诗摸着头想了想,说:“我一直把它放在我的窗台上,没人碰过。这花出了什么问题吗?” 东诗听了他的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接过情人醉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实有折过的痕迹。是谁这么可恶?将花折了,让她错过了赴约的日子。气死她了!若是让她抓到,一定千刀万剐了他。 东诗没有心思再问下去,气冲冲地抱着情人醉跑回秦王府。一脚踹开大门,直奔寒香阁。庭院里的仆人们吓得鸡飞狗跳,四散逃跑。王妃疯了,主子要惨了。快闪! 凌羽慢悠悠地走出来,看着她那副凶神恶煞的德行,皱着眉问:“又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既然是气冲冲地叫他的大名,当然是冲着他来的。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些天没得罪她,她怎么又现原形了? 凌羽一愣,随即惬意地一笑,说:“两夫妻吵架,还是关上门比较好。来,王妃,咱们进屋吵。”说着,过来拉了东诗往屋里走。 凌羽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悠闲地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说:“王妃,要不要润润喉咙?这茶清香宜人,正适合王妃。”说着,将自己的茶杯递向东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一把揪住凌羽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你赶快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 “你本来就是那样想的,难道不对吗?怕我去找梅花盗,自己心里吃醋,所以暗中把花折了。你真是太卑鄙了。”东诗撇撇嘴,大声奚落了他一番。既然他忍着性子跟她斗,她也没有理由朝他撒泼,那样岂不是在敌人面前掉了架子? 东诗被说得哑口无言,他都已经承认自己吃醋了,她还能说什么?“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只能气得直跳脚,扑到凌羽身上,拼命地捶他。 正捶打着,只见喜乐和织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王妃,都是奴婢的错,不关殿下的事,请王妃饶了殿下吧。” 急忙从他身上跳下来,脸红到脖子上。不知所措地站着,忘了要问什么。 “织夏,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凌羽似乎没有听到织夏刚才的话,命令她再重复一遍。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瞟了东诗一眼,观察她的表情。 “好呀,是你这小子搞的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听了喜乐的话,东诗这才知道怪错了人。原来正主是喜乐这家伙,一定是和织夏串通好了,整她来了。 凌羽坐在椅子上,任由喜乐在东诗面前演戏,把自己说得楚楚可怜,弱不禁风。忍不住也想为自己掉几滴眼泪,安慰自己一番。 这时,凌羽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说:“喜乐,你们先下去吧。自己给自己掌嘴,打到王妃饶了你们为止。”说着,起身走到床上躺下,一副受伤的表情。 “你们,你们不用掌嘴了。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我看见你们。至少现在不要让我看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