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诗做这个香囊,果真是怕他被媚药迷惑,犯下错事吗?她会如此在意自己吗?还是担心他和其他女子有染,心里嫉妒?心中有一丝期盼,希望她是在意自己,嫉妒自己的所为的。 她的哭声打断了凌羽的沉思。他整理了一番纷乱的思绪,叹了口气说:“罢了,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我不再责怪你就是。”嘴上说着,却没有上前安慰的意思。 “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撵出府去。” 她匆匆上前拉住凌羽,幽怨地恳求:“请殿下恕罪,饶了小菊吧。不要把她赶出府去,否则嫣茹孤单一人,怎么在这问月居里生活下去?”说得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眼泪如珍珠般掉落。 嫣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小菊受罚,丝毫无能为力。看着咬牙忍痛的小菊,心既痛又恨,这一切都是那蛮女害的,她怎能轻饶了她?绞着丝帕,站在窗前,小菊的罪不会白受的,她一定会为她讨回来。 “小姐,小菊不能照顾你了,要先回宫里去了。宫主若是知道了小姐在秦王府的遭遇,一定会令小姐回宫的。若是小姐坚持不下去,就回宫吧。秦王已经留不住了,小姐何必为他独自憔悴?”小菊喘息着劝导嫣茹,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安慰了,以后她就要自己支撑下去了。 又咬着牙,恨恨地说:“但走之前,我也不会让他们安静地生活,我要把秦王欠我的,全部拿回来。”秦王欠了她三年的付出,三年的青春,她绝不会就这么罢休。 东诗眼见着秦王去了问月居,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酸酸的。闷闷地走回揽星阁,没有心思作画,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在想什么?”凌羽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轻轻响起,似乎还能感受到他呼在耳边的气息。 凌羽微笑着拉她坐到椅子上,伸手在她两只耳垂上轻轻地磨擦,温柔地说:“我帮你压压惊,就不怕了。”看着她,眼中全是怜惜之色。她是不是一直生活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里?怕有人暗算,怕有人下毒,还要担心是不是惹了他生气,要向她发火。 凌羽蹲下身,捧着她绯红的小脸,轻声说:“以后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没有人会下毒害你了。” 凌羽点点头,说:“是小菊,她在你的食物里下了子午媚。我已经责罚了她,把她撵出王府了。” 抬头不安地问:“你去问月居就是去查这件事吗?你这么对她,嫣茹不伤心吗?”毕竟嫣茹才是他最爱之人。最爱的人为了自己的情敌,来盘问自己,怀疑自己,想想就觉得心酸。何况嫣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 东诗心里内疚得很,因为她确实没有感到伤心过。以前她不喜欢秦王,他怎么对待自己都无所谓。可是现在,他为了自己,伤害了他最爱的女子,让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似乎欠他一个人情,永远也还不清。 “天色不早了,休息吧。”凌羽叹了口气,拉着东诗坐到床上。伸手轻轻为她解开腰带,为她更衣。 凌羽看着她不知所措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不要怕,我不会吃了你的。好好休息吧。”说着,将她拉上床,躺下。自己也跟着合衣躺在床外。 东诗被他拥着,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温暖的体温,心思却无法平静。他忽然的转变让她措手不及,这样温柔地待她,更是让她内疚得要死。 “秦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东诗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东诗被他那深邃的眼神盯着,心跳得厉害,不由自主地轻轻叫了一句:“凌羽。” 东诗被他的一吻,吻得头脑发晕,无法呼吸。过了好半响,才回过魂儿来。幽怨地说:“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内疚的。”。”他已经打算跟她耗上一辈子。用他全部的精力,跟她的顽皮,野蛮斗争,耗上一辈子。 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东诗的心却越发的矛盾。凌羽对她越来越体贴,关心。再也不会摆着一张冷脸给她,现在连眉头也没在自己面前皱过一下。她的心已经基本上完全沦陷了,沦陷在他的一片柔情里。 要做太子妃,除非太子易位,换秦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