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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她在脑海看见金知的脸,他不悦地叫喊:你又要去做愚蠢的事。是的,这很愚蠢。既然那只雌虫已经无数次展现过她的危险。但她却像失去对危机本能的感应一样,一次又一次不知死活地接近她。翡翠很难描述,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并非身不由己,更像是顺从自然的韵律,仿若曲调悠扬的乐曲,又像潺潺流水的小溪;它们的归处,早被创造者谱写好,只需要自然而然地走向结束和终点。她必须承认,正被那只雌虫吸引。像蜜蜂采集花粉为食一般天经地义,与离经叛道一点边都不沾。如银月所说,她可以勇敢一点。这颗103星,也许只有她们两只螳螂了。她想接近同类,又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翡翠不停为自己寻找理由。当峭壁前的草丛清晰可见时,她调转方向,钻入草丛,尝试捕捉冕花的气味。有意思的是,她想要寻找的虫,正在不远处的树巅,歪着脑袋默默注视这一幕。冕花身上常带有血臭味,目前为止,翡翠还没见过她停止厮杀的模样。所以只要跟随遗留的血臭味,也许就能判断冕花在哪里。可惜昨夜小雨不断,气味早已断绝。不过翡翠仔细辨别后,发现附近的确有和冕花身上相近的气味。这让她很是疑惑,难道今天冕花来过附近吗?她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就像一只勤奋的蟑螂。搜寻的位置渐渐越过她家前的草丛,以及穿过那片熟悉的森林。直到远处出现一片阴暗诡谲的森林时停下,看着熟悉的风格。翡翠确定,冕花一定居住在这里。她在森林不远处徘徊,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进去。没找到目标前是一回事,找到后,并近在咫尺,退缩的想法就不停涌上心头。设想过千万种没办法尽善尽美的结局,然后劝告自己放弃。翡翠无法想象冕花看见她出现在这里会是什么反应。也许会恼怒地攻击她,或者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语气生硬地将她驱逐。翡翠叹了口气,好吧,这件事上她实在没什么信心。将酒瓶取出放在森林前的空地。翡翠转身离开。她离开不久,冕花从树叶上徐徐落下,捡起地面的酒瓶摇晃,触角摆动,闻着里面飘出的气味。然后望向翡翠离去的方向,转身带着酒瓶进入森林。回程,翡翠速度越来越快,放弃的确让虫心神轻松。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精神都不再紧绷。路过战甲时,又踢了一下。这个东西,怕是要在这里待到长满苔藓。翡翠爬上床垫,舒展身体,抖动翅膀。打开虚拟屏,上面播放无聊的娱乐剧,没有一点营养。翡翠看着看着就走了神,渐渐低下头昏昏欲睡。却被一阵突兀的金属碰撞声惊醒,这声音很近,就在她家门口。急忙跳下床,奔到门口时停下,翡翠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没有看到那道粉白的身影。走出洞口,被砸断的草叶上堆积许多板料。注视良久,翡翠恼火地转身回去。看吧,银月的建议一点用都没有。只是送过去一瓶酒,就让她这么迫不及待地还回来。石壁上方,扒住凸出石块的冕花,疑惑地转过身体。她见过这只雌虫带上板料去一片红薯地,然后装着营养液归来。她不是很需要这个吗?为什么不开心?不明白的事,没必要多想。冕花跳到地面,捧起板料,犹豫着走进洞内。翡翠显然听见声音,四处望望,空间逼仄的洞内实在没有能让她躲藏的地方。干脆收起足,像一片竹叶落在床垫上休息。她在装睡。冕花慢慢走进卧室,将板料哗啦啦丢在战甲旁。视线在翡翠身上停留,又移向虚拟屏。显然上面活动的虫影,对她吸引更大。她收回视线,再看向翡翠。发现她虽然低着头,但是伪瞳孔已经移到复眼顶部,正盯着她。见她看过来,伪瞳孔颤了颤,又立刻不动了。冕花走过去,头凑到翡翠头前,长久地盯着她的伪瞳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变得僵硬,似乎一碰就要散架。这很有趣,冕花好奇地围绕翡翠转圈,打量她的身体。她在找她,见面却又装作看不见。比她还要古怪难懂。还是在为咬她的事生气?她真的会一直不动,直到她离开吗?冕花并起前肢沉思。乳白色现在微微发灰的床垫,躺着翠绿的雌虫。看上去像一道美味佳肴。冕花轻咬了一下翡翠的中足。她立刻敏感地跳起来,挤进角落警惕地盯着冕花。虚拟屏传来的交谈声,成了洞内的背景音乐。“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虚拟屏中雌虫对着雄虫深情款款地说:“你坚强、勇敢。与其他的雄虫完全不一样。”“你在找我?”冕花视线上移,又盯住虚拟屏。“算是吧。”前肢交叉,防备地挡在胸前。“你总得把战甲取走,放在我这里,会为我惹来麻烦。”“你在生气。”她根本不回应翡翠的话。“因为我咬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没有像撕碎那些虫族一样撕碎我,已经很不错了。”她说:“我知道你在警告我,不准我再靠近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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