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翡翠苍翠欲滴的身形,她的颜色带着万物复苏一般的勃勃生机。让他联想到喜爱的盛夏,数不清的绿叶摩挲,燥热的风穿过森林也会变得温柔。到处都是他吸吮不完的树的汁液。金知一直很清楚,翡翠是一只特别的虫。她的特别只是短暂被囚困在103星,一旦她离开这里;她的魅力立刻会如阳光般闪耀,吸引雌虫前仆后继奔赴而来。总有一天,她身后会站着无数忠诚的子民。而那时候的他,还能在她身边得到一处位置吗?金知想到埋藏在安全舱下方的东西。摇摇头,阻止自己想下去,眼神重归坚定,无论如何,他一定要送翡翠离开103星。“你对我同样重要。”这不是假话,她的通讯方式只有金知有。金知虽然胆子小,但是面对有关她的事,总是能胆战心惊地鼓起勇气,试图维护她。他忠诚,善良,在险恶的环境下依旧能保有一分单纯。不论岁月如何变迁,金知都会是她不变的朋友。金知羞怯地避开翡翠的目光,虽然故作镇定,但还是不免得意洋洋地抬起身体。但紧接着,他抓住漏洞。“为什么是同样!”“我说什么来着,你果然很在意那只雌虫。”翡翠又想去捡能屏蔽声音的装置。--------------------各位保护眼睛,今天又去医院看了一下,开了新的眼药水,要滴一个月。干眼症彻底好要半年。这个滴一个月。还有一个要滴到彻底好。这本写完,我要写一本关于眼睛的书。第19章 门口的板料告别金知后,翡翠一路陷入繁杂的思绪中,来到镜子酒馆。银月早已等候多时。热情和她打招呼。“过来。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身后那些惊疑不定的目光,的确让翡翠有些烦躁。“没事。”她问。“你叫我过来不会是为了询问昨夜的事吧?”银月没有回答,反而说道:“和冕花闹别扭了?”“别把我们说得好像多么亲密一样。”银月了然地笑起来。“之前你来时可不是这副样子。”她倾倒酒液推给翡翠。“和我说说看?”“作为过来虫,我也许可以给你一些建议。”“我一定是自以为是地对她过于指手画脚。”翡翠说:“以为与她的关系近了一些。”“看来,在雨夜之后,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一只足搭在桌面,另一只在翡翠面前摇晃。她总是能做出闲适、风韵的姿态,将成熟的魅力肆意展现。翡翠回头看向身后那些雌虫,见她们抬起的身体纷纷伏低,继续喝着花粉酒。才转回头,压低声音。“她咬我。”“警告我不要再靠近她。”银月听后,竟然笑了一声。仿佛是看见两只幼虫在玩闹。“她性格敏感多疑,难免会对你的接近感到摇摆不定。”银月举起酒杯,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有些虫就是这样,口是心非。”银月看向翡翠头部。“她并没有咬伤你就是证据。”她给出建议。“你不妨大胆一点。主动去接近她。”翡翠思索后,说:“这算什么好建议?说不准反而会激怒她,就不是咬我一口那么简单。”“怕被拒绝。还是怕鼓起勇气后,得不到相应的回馈?”“年幼的虫就是这样胆怯。有些事还没做就已经想到放弃。”“但事实上,尝试过后,反而会迎来意想不到的结果。”银月又露出深远而怀念的目光。见翡翠不语,银月继续说:“试一试又不会怎么样?你大可找一找她。如果她想见你,自然就会出现。”翡翠奇怪。“她又不知道我会去找她。况且,我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银月视线转向玄关,透过那扇门望向远方。“那可不一定。”她调侃:“就像雄虫追踪雌虫的味道一样,去试着找寻她的味道。”“反正,宝藏只会留给勇敢的虫。胆小鬼只能在一旁默默流泪。”“昨日雨夜发生的事,可是提供给其他雌虫不同的思路。谁知道会不会有其他虫试图用这种方式接近冕花。”“强大雌虫的魅力,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虫族从不认为奔向烈火,燃尽残躯是一件愚蠢的事。”银月的话,的确给翡翠提供新的思路。但是,莫名让她不爽。她可不想被归类为迫切求偶的雄虫。就算找到冕花,也只是想将战甲归还。这麻烦的东西,已经留在她家太久。“我走了。”翡翠一口饮尽酒液,就要离开。银月叫住她,将一瓶封好的花粉酒递给翡翠。“如果她肯见你,让她也尝一尝花粉酒的味道。”“我很期待,某一天你不再是一只虫前来。”翡翠回望,视线落在酒瓶。迟疑一瞬,还是接过放进口袋。“她可喝不到。”说完直接离去。银月看着她的背影摇头。迟钝有时候也是一种情趣。归家的路程,翡翠想了很多。脑袋里像是有着一座钟摆,在左右摇晃,让她在两个选项中眼花缭乱。她的确有那么一点想去尝试寻找冕花。为了将战甲归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