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问:“阿述,你觉不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岑述没听明白:“什么?”丘棠顿了顿,道:“没。咱们回吧,这两天我应该能给你谈个商务,你准备一下。”岑述立时如大旱逢甘霖,喜不自禁,“你真是最好的经纪人!”薛澄刚过来就听到这句话,火气更大了。最好的经纪人,不应该是她吗?什么时候变成丘棠了?原本是为聂蜚音出气来的,现在她还想为自己出口气。她气焰很足地过去,直接坐下,像个寻衅滋事的。岑述和丘棠都要退场了,忽然看到她一脸凶相地出现,对视一眼,各自坐回去。丘棠先问:“你这是?”薛澄看都没看她,“没你事儿。”丘棠张口要说什么,又忍住了。薛澄不愿理她,瞧了眼岑述,冷冷道:“你说说你,腆个脸来这儿就算了,干嘛欺负我们阿音,她招你惹你了?”岑述一听,拍桌而起:“谁欺负她了?是她明着骂我好不好!”什么叫‘抢过气艺人的剧本不如要饭’?这不是内涵她是什么?她还没过气就要被说成这样,真过气的话,聂蜚音不得拿着大刀砍上门?一点都不尊重前辈!她一拍桌,引来不少人的注视,便不得已坐下,收敛神色。薛澄压根不是来讲道理的,有没有欺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今天必须骂骂岑述,“阿音那么有礼貌,怎么可能骂人,就算骂了,那肯定也是你先找她麻烦,她才反击的。”岑述一时词穷,无语半天,“话都被你们俩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薛澄倾过上半身,靠她近些,“别说,行动起来,为了各自安好,你去的地方阿音不去,阿音在的地方你别来,多简单?你也真够有趣的,阿音出道比你晚半年多,说起来你还是前辈,看到她被那么多人恭维,你冷冷清清坐这儿,心里不难受?不纯粹找虐来的?”反正,按照现在的情形,聂蜚音跟靳誉蓁之间还有进展的可能,在此期间,岑述能消失最好。她明白聂蜚音哭什么,那是为靳誉蓁难受。薛澄有时候觉得这姑娘是大爱,她喜欢靳誉蓁,但得知岑述待靳誉蓁不好时,第一反应不是见隙而作,而是哭靳誉蓁的真心没得到回应。总之为人方面比岑述强了太多。薛澄有心想帮她一把,今天算是借题发挥,必要将岑述撵出局才行。岑述听了她的话,脸黑了个透,气的头顶冒烟。“谁还没风光过?薛澄,我知道你是看不惯棠棠,但麻烦你别连带着仇视我,行吗?”她没情商的事大家都清楚,但谁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没有一点铺垫地说了这句话。薛澄和丘棠齐齐变了脸色。岑述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事,忙道歉:“棠棠,我不是那个意思……”丘棠忽然疲惫不已,摆摆手说:“没事儿,我们还是…走吧。”岑述看到她这般模样,知道她是伤心了,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怪薛澄,“你故意的是不是?”丘棠皱眉按住她的肩,“别说了,我们走。”岑述冷哼一声,对薛澄说:“还以为你真的来替聂蜚音出头,看来是专门炫耀来的。”这下,薛澄想息事宁人都不能了。她看了看丘棠,“你觉得我是吗?整天跟这种智商的人待一块儿,丘棠,你真的过好了吗?”丘棠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薛澄再不说什么,起身走了。她是和周既商在一起了,但周既商不是她的战利品,不能拿来炫耀。就算再怎么讨厌丘棠,她也不会那么做。岑述纯属是小人之心。丘棠跟她也不过一丘之貉。心情差到极致,回去时看到聂蜚音半醉在桌上,薛澄叹了声气,“今早出门忘看星座运势了。”她用手指推了推聂蜚音的肩膀,“还能走吗?”聂蜚音突然起身,闭着眼,脸颊红透了,“不确定。”薛澄莫名被她逗笑,“得,我受累送您回家。”绕到她身旁,把人扶起来,扯着聂蜚音一只手臂,圈在自己颈上。聂蜚音喝糊涂了似的,手上突然使劲儿抵住她的肩,慢慢滑坐回去。薛澄道:“……怎么着,你也要气我?”聂蜚音脸颊透红,单手捂住半张脸,脑袋晃了下,又跌回桌上,“你别送我。”薛澄对她的酒量很是无语,又好奇道:“我不送你谁送你?还是你会闪现啊?”聂蜚音不抬头。看她上半身没歪倒,薛澄就知道她还惦记着身上的礼裙,能惦记身上的礼裙,那必然是还没醉昏头。薛澄打量着她,见她耳朵也红透,突然有了头绪,抱臂坐下来,笑着问:“想让我联系靳誉蓁对吗?”聂蜚音的背明显僵住,迟钝片息,闷声说:“…没有。”薛澄拖着调子:“哦,既然没有,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反正活动都结束了,那边就剩下一些网红在拍照,你走了不要紧。”聂蜚音干脆不回话了。薛澄刚在丘棠那边受了气,耐心不多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快起来。”大概是她的语气冷淡下来,聂蜚音依言,慢慢抬头。薛澄看到她泪痕满面,鼻尖泛红,嘴唇轻轻颤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