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本有些担忧, 结果却被逗笑。 “殿下, ”宁清歌往前走了几步, 开口喊道。 小荷花乖些,站起来喊道:“夫人。” 也不知道这家伙和谁学的,总是规规矩矩的,完全带不偏。 也就是嘴上规矩,实际一身逆骨。 宁清歌自然不会反抗。 宁清歌并未回答,反而看向她手中的饼,问道:“这是?” 宁清歌不明所以,隻道:“这饼看起来有些干硬,殿下还是少吃些,以免积食难受。” 她往日最是挑嘴,就连最寻常的米饭,都是千挑百选的精米,更别说旁的,若是觉得味道不行,再饿都不肯咬一口。 “不行,我得吃完,”盛拾月摇了摇头。 听到熟悉名字,盛拾月眉眼一塌,更难受了。 小荷花隻当做没看见,又道:“但赤灵姐姐怕自己做得太差,让我们吃坏的肚子,就没有拿出来。” 宁清歌无奈,手落在盛拾月颈后,温凉指尖轻轻抚过她骨节。 有点滑稽的好笑,又有点心酸。 因此事,她昨夜还哭了许久,叶流云、叶赤灵怕她再难过,今早送行时,还特地不吵醒她,悄无声息就离开。 旁边的盛拾月附和着点头,然后两人同时咬了口月饼。 摇椅摇晃些许,发出尖锐咿呀声,旁边的粉裙小孩皱着脸,将月饼放下。 三人模样都极好,站在不远处望去,便觉得这一幕像副精心打磨而出的画卷。 盛拾月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摇头,说:“叫其他人去拿就好。” 她说完就跑,生怕盛拾月拦她一样。 她抱着宁清歌,就往对方怀里埋,又闷闷道:“我想她们了。” “想谁了?”宁清歌突然提问。 宁清歌眉眼柔了又柔,本打算说出的话语在舌尖绕了几个弯,而后又止住,拿起帕子,在她唇边擦拭,无奈嗔道:“脏东西。” “宁清歌!”她扬起声调,没有半点威慑力的生气。 “我错了,嗯?” 委屈起来就是这样,你不哄吧,她心里难过,但不会哭,只是抹了抹要冒出来的眼泪,装得坚强,可要是哄了,那眼泪就和决堤似的,接连不断地往下落。 哭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抿紧嘴角,然后用宝石似的眼眸瞪着宁清歌,装出一副坚强的倔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