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精。” 浓郁的荔枝香气顿时涌出,直接将盛拾月包裹,勾出那一点淡淡樱花香气。 被撩拨了一次又一次的人,无法再维持平日的冷静自持,有些过分地扯住盛拾月的手往自己身上压,将圆弧挤压,捏出道道指痕。 盛拾月微微抬腰,便惹得宁清歌闷哼一声,差点往下跌落。 屋外静谧,只剩下枝叶响动,更远处的湖泊只剩下折断枯杆,平静清澈,倒映着皎洁月亮。 远处的汴京有些吵闹,每遇节日,就会有外商拉来货物,到处叫卖,年轻人走在一块,嬉笑间,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意中人。 这些吵闹都与盛拾月无关,她落入荔枝的香气里,意识昏沉着不断往下落。 她不解,覆上一层水雾的眼眸满上疑惑,像小狗在讨要骨头,却被逗来逗去的主人扯住链子。 “嗯?”她发出低低的气音。 盛拾月有些受不了,那荔枝香气几乎凝成汁液,将人包裹住,可偏偏不肯让她尝一口。 “宁清歌是谁?”那人装作不懂,微微附身,那被捏得满是指痕的地方落在对方唇边,将唇线描绘。 要命。 那声音像是会挠人一般,勾着盛拾月一步步往藤蔓陷阱里走,明知会被缠绕、绞紧,可为了那甜腻的汁液,她还是忍不住往前。 明艳的眉眼染上绯色,又被过分柔软的感触淹没。 尝到甜头的人自然会想要得到更多,于是一声又一声的姐姐,有时有些含糊,是被堵住之后的卡顿,宁清歌并不计较,感受着贴紧之后的颤声,开口的唇与偶尔的齿尖滑过。 晚风拂过树梢,临近中秋,枯黄一片。 有人在厨房里忙碌,捏出并不好看的圆饼。 盛凌云面色变换,一下喜,一下愁。 她重重叹了口气,便往窗外望,同样看向遥远的南方,眼神逐渐坚定,成亲之后,她必然要上奏,主动往南疆走。 下人连忙回应。 被阻拦的手终于被松开,便顺势往下。 地位再一次颠倒。 荔枝香气与樱花的香气交融,像是春夏时节的碰撞,泛着股清新又极甜腻的味道。 平日里最怕疼的家伙没有阻拦,隻报復在其他地方。 夜色更浓,一切喧闹都被淹没,消失在浓重的墨色里,更远处的山峦起伏,依稀还能听见寺庙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地回响在山间。 而那些个侍人面色慌张,步伐焦急,实在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