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宁清歌,眼眸中写满探寻 像是早早就猜想到会发生什么,一点儿也不担心。 她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宁清歌突然就挪向旁边些许,将原本密不透风的间隙留出巴掌大的距离,而后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众人当即起身,跪拜行礼。 盛拾月记得宁清歌的嘱咐,坐下之后就低头垂眼,假装温驯,但心中却泛起嘀咕。 她又想起之前侍人压低的话语。 陛下离开的这段时间,就是在服用它? 不等盛拾月回忆,旁边那人突然牵住盛拾月的左手。 她微微偏头一瞪,无论怎样,宁清歌都是吓到了自己。 盛拾月脾气不小,哪里肯安安分分被牵着,当即就收回手,可宁清歌却不肯,直接握住她的食指,用力捏了捏,像是讨好。 见侍人走到面前,盛拾月本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那人像是不知惧怕一般,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叮嘱盛拾月的话语。 痒! 碗筷摆在面前,发出阵阵清脆瓷声,精心准备的菜肴冒着香气,可盛拾月却无心理会,脊背无意识绷紧,直到瞥见相牵的手被宽袖完全挡住,才悄悄松了口气。 盛拾月莫名紧张,分明她才是性子嚣张的那位,分明周围的六皇女、八皇女更过分,前者含笑私语,后者也在极力体贴,她与宁清歌成亲半年,不过就是在桌底下牵了个手,可她偏胆怯起来,抬眼看了一眼高台。 盛拾月随之收回视线,侍人刚好在此刻起身退下。 像在安慰,又好像在笑盛拾月的一惊一乍。 宁清歌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 后面果真如盛拾月所预感的那样,还未有半柱香时间,盛黎书便突然放下碗筷,话锋再次指向盛献音。 被恶心一道的八皇女也没逃过,被陛下骂了句日渐疲懒,隻知享乐,完全不理会正事。 再看她身边的太府寺卿女儿,倒是个能抗事的,虽然话不多,却几次为盛凌云解围。 而后盛黎书又用婚期之类的事,将盛凌云、盛献音两人训斥了一遍,明眼人都能瞧,她这是在没事找事,故意找茬。 至于盛拾月,许是装得乖巧,又或者是宁清歌在侧,盛黎书隻得借着念书的由头,贬低了盛拾月几句,继而又与宁清歌提起北镇抚司的事,宁清歌对答如流,不曾有丝毫卡顿,盛黎书思来想去,又将矛头指向其他人。 “宁望舒,要不要出去玩?” 宁清歌还未开口,那人就眼睛一眨,泛蓝眼眸带着孩子气的澄澈,再道:“我们去郊外骑马吧。” 她伸手拽住宁清歌的衣袍,可怜兮兮道:“走嘛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