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不理会,已经再三警告过,怎么可能轻易就动摇,那玉笋又进去一寸。 “小九……” 远处的云层越堆越厚,沉甸甸地往下压,像要挟着风雨,将这座矮山一并碾碎。 浅塘里的鱼儿倒是自在,纷纷冒出水面,吐着泡泡。 又是极大的雷声,骤然亮起的光将整个房间的照亮,宁清歌像是被吓得战栗了下,曲起的腰如同江南水乡的小桥,两侧腰窝深陷,继而又汗水汇聚而入,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凌乱布料就被染上浓且深的水痕,像是一副未完成的水墨画。 曲起的腿绷紧,仅用虎口就能完全握住的脚腕泛着绯色,白净圆润的脚趾蜷缩。 盛拾月没有附身去听,另一隻扯着那精致的花鸟纹铃铛,不断往上,直到那桃儿的尖都挨不住,她又一下子放下,直接拍打而去。 悦耳的声音越发清脆,盛拾月像找到什么有趣的玩意,手起又落,反反覆复不见停歇,让那铃铛响了又响。 直到她突然身子一顿,呼吸彻底乱开。 宁清歌神情恍惚,焦距散乱,只能在一片空鸣中想到这三个字。 浓郁的荔枝香气又一次填满房间,就连雨水的潮湿都被挤出,蛮横地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标上自己气息,包括盛拾月。 终于有人披着蓑衣踏水衝出,踏入马廊中,将一匹匹焦躁的马匹安抚。 不多时,观中大殿骤然明亮,继而有一阵阵诵经声响起。 宁清歌几乎昏厥,长时间绷紧的小腿突然抽痛,冒出的细汗将身下布料都淋透,揪紧枕角的手脱力松开。 “小九,”沙哑声音中带着哭腔,不过短短两字,却差点没能说完。 旁边那人无情得很,说是惩罚就真的是惩罚,从头到尾都没有俯身而下,吻过对方眉眼,隻将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失控收入眼底。 床单彻底湿透。 可宁清歌却伸手,扯着对方手腕将玉笋往里压,另一隻手则勾住盛拾月脖颈,压着对方往下。 宁清歌连完整字句都难发出,却颤着声音说:“别停。” 雨势终于缓和了些,随着天际出现一抹光亮,厚重的云层终于被推开些许。 大殿里的小道长拢了拢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早知就不该图快,隻穿了两件单衣就赶来,只能咬着牙,念着经,想着等会一结束就赶紧回屋加衣。 躲在树叶下一夜的鸟雀发出叽叽喳喳声响,好像在庆贺自己又逃过一夜暴雨。 宁清歌抬手勾着对方脖颈,在盛拾月唇角、眉眼每一处都留下细碎的吻。 落在后颈的手几次脱力松开,又极力勾住。 盛拾月突然明了。 呼吸再一次破碎,这一次宁清歌连勾住盛拾月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跌落入床铺,眼帘都无法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