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也不耐烦在里头待,刚走出去不久,就见叶赤灵、叶流云两人。 盛拾月应了声,便问:“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盛拾月被扶上马车,毫无形象地往里头一躺,开口却提起不相干的事,说:“先去钟千帆那儿一趟。” 她又问:“然后呢?” 此事牵连不小,陛下先是下令严查,而后大肆封赏了宁清歌等人,令人赶製锦衣卫官袍、佩刀,并赐下办事府衙,也算是将北镇抚司这事彻底定下。 于是乎,虽然已经有了北镇抚司名头,可实际却只有宁清歌一人和身上这件飞鱼袍子,连人手都要和盛拾月借。 既彻底堵住其他朝臣的嘴,又可名正言顺地将北镇抚司这事敲定,于是府衙等物才被安排下来。 陛下并未第一时间答应,可盛献音言辞诚恳,又跪趴在地上低泣。 说话间,马车已至钟千帆临时住所外。 “架!” 因钟千帆租住院落较远的缘故,路程很是漫长,但好在清净,好一会才有一两个人经过。 “你们两可有什么打算?” 盛拾月似有所感,抬眼一瞪,便斥道:“你们昨夜与曲姨她们喝酒吃肉,心里难道就没憋出其他半点想法?” 盛拾月瞧着这两人呆头呆脑的模样,只能叹气,说:“曲姨、方画影还有这五百精兵都是我向宁清歌举荐的。” 盛拾月无力,也懒得和她们绕弯了,直接就道:“如今陛下封赏,之后那五百精兵便属于宁清歌麾下,任锦衣卫之职,起步就是从七品,实际权利比其余九卿还大。” 话说到这儿,叶流云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一变,逐渐变得沉默起来。 盛拾月气不打一处来,只能斥道:“然后呢?然后方画影与曲姨成了北镇抚司的二把手,其余亲卫一跃成为前途无量的从七品官,而你和流云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小护卫。” 方画影性格赤忱、为人仗义,又极具正义感,能在最排斥坤泽的武职之中、被家族打压的情况下,一步步爬到通县位置,可见她的能力不俗,只是缺乏一个机会更进一步。 小姨留下的精兵实力不凡,分明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却缩在小小宅院里头消磨时光,羡慕着跟随武安君离开的同伴。 盛拾月提起的气堵在嗓子眼,又一下子泄下去,叹气道:“方才我问过钟千帆,她说陛下有意将她派到南疆历练。” 不知这人如今在何处,自从得知她突然失踪的消息后,盛拾月就派出不少人手在南疆边缘打探,可到现在,仍没有半点消息,若不是相信小姨并非莽撞行事之人,盛拾月此刻都想冒险带人离京,赶往南疆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