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不曾出声,怕打击到刚刚支棱起一点的人,温凉指腹捏住对方耳垂,无声地表示鼓励。 扬起的下颌绷紧,覆在后颈的手往下落,先是扯向宁清歌衣领,而后又试探地往里一点。 因姿势的缘故,宽松的衣衫实际已遮不住太多,视线稍往下,就能窥见许多。 盛拾月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她坐直身子,便将发丝撩至左侧肩膀,继而解开系在侧腰的绳结。 “想看就看,怕什么?”她如此说。 许是觉得无趣,便有树影往房间里头探,从软垫延伸到盛拾月眉眼,为半张脸覆上诡谲的花纹面具,让人瞧不清她眼底情绪。 “喜欢吗?” 可是对方为什么要问呢? 盛拾月没再躲闪,声音笃定道:“喜欢。” 她没有丝毫犹豫,接道:“是你的。” 而另一人还在继续,好像非要将人撩/拨得发狂,盛拾月总觉得自个性子恶劣,可哪里比得过宁清歌,从芯子里就坏透了。 已经是第几遍了? 可以想象,这家伙是怎么趁着宁清歌去沐浴时,红着脸站在柜子前,左挑右选才翻出那么一个看起来还算普通、没那么过分的东西,可取出来之后,她又开始后悔,环顾一圈后将东西偷藏在冰鉴里头。 “有些凉……” 从冰水里取出的铜球不算大, 只有桂圆大小,表面刻有繁琐的莲花纹,雅致是雅致了,但铜球表面也因此变得凹凸不平, 最奇怪的是铜球上还系了根细链, 可绕盛拾月手掌一圈,还有些许剩余。 盛拾月一愣,该认真听讲的时候忙着羞郝、躲闪, 半点没听进脑子。 可现下置于掌心之中, 她才隐隐察觉到些许不对。 再看宁清歌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中疑惑更甚。 可很快就会有人告诉她, 纤长白净的指尖捏住小球, 连带着被链子束住的手往前。 随着时间流逝, 屋外夜色更深, 热闹许久的汴京城终于迎来了尾声, 穿着盔甲的士兵大步走进人群中, 小摊贩整理着锅碗瓢盆, 还有一两个不肯走的客人坐在临时的桌椅上。 狭窄小巷里的打更人敲响竹梆子, 大声提醒着此刻的时辰。 跪在软垫的腿脚曲折,因维持了长时间的缘故,微微打着颤,往日还算光滑的布料,在此刻却显得粗糙许多,将细腻肌理磨得发红,很是可怜。 被链子束住的手被扯着往上,几乎要贴近,却又隔着一段距离,无法触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隐隐感受到些许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