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沉闷的声音从唇齿间挤出,温热的吐息不经意涌来。 覆在后颈的手攀至脑后,纤长手指从发丝中滑入,手背青筋微鼓。 炊烟缓缓升起,伴随着孩童的嬉笑打闹声,整个城市都陷入安宁之中。 行驶的车轮碾过石子,整个车厢都震荡了下,里头的人也受颠簸。 扇动的眼帘有水珠落下,可怜又狼狈。 “小九,”她无意识地低喃了声。 “宁清歌……” 不等对方回答,她又低下头,有些急切地探入。 随着时间流逝,太阳坠山,车厢里越来越暗。 炒菜的香气扑鼻而来,淹没整条街。 盛拾月被呛得咳嗽一声,因扬头的原因,喉管凸出一节节的白环,往日不怎么能瞧见的喉结露了出来,随着闷声的呜咽而滚动 水从唇角泄出,随着下颌滴落往下,染湿底下布料。 盛拾月不禁生出恼意,便抬头看去。 盛拾月顿时愣住,搭在肩颈的小腿不禁蹬了下,好似催促。 膝盖叫嚣着疼痛,向来娇气的家伙却没有理会。 视线不见挪开半点,澄澈眼眸倒映着对面人的身影。 而盛拾月是跪在她身前,牵扯而痴狂的信徒。 盛拾月“唔”了声,又跌入更让人迷醉的红尘里。 马车夫用力一挥鞭,打出一声破风声。 车轮几次碾过或大或小的石头,车厢几次颠簸,最严重的一次甚至整个车都颠起来。 马车夫挠了挠脑袋,满是歉意地朝里头喊道:“也不知这几日怎的了,路上一堆石子,避也避不开,小人再慢些好了。” 于是她越发认真小心,全神贯注地盯着前头,恨不得亲自下马推车,避开所有石子。 最后实在不耐,便有一辆辆马车以极快速度超过她们,片刻就消失在眼前。 盛拾月偏过头,坏心眼地将满脸水抹在对方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