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歌不说话，稍稍伸手， 盛拾月便侧脸贴在她掌心，真的和隻猫似的，无论往日如何娇、气不理人，该哄人时都乖巧得不行，恨不得直接在人脚边躺下，摊开柔软肚皮，再伸出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招。 眼帘扇动，宁清歌轻声喊了句：“小九……” 宁清歌却不答，手顺着下颌线往下，曲指勾了勾对方下巴。 盛拾月便喊：“宁望舒。” “丞相大人。” 眼下已是申时，大街上的马车连成串，挤在人群之中，一点点往前挪，哪怕是丞相大人的车架也不例外。 宁清歌和盛拾月就被夹在这样的喧闹中，躲在微暗、狭窄的空间里头。 宁清歌指尖一顿，突然就笑起：“我不是说了吗？倒过来就可以。” 宁清歌含笑看着她，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宁清歌却俯身而来，勾着下颌的手往下，轻松掐住对方脖颈，便往自己这边扯。 居然还嫌起对方。 许是在宫中饮过茶水，宁清歌的舌尖微苦，带着些许难言的涩，勾住另一人的舌。 宁清歌也不恼，虽是处于掌控的姿态，却一点点往后退，某个自以为得逞的家伙便开始嚣张，不仅越来越往前，还强势挤入对方唇齿，一副要抢夺主动权的模样。 束在脖颈的手微松，不再勾着对方往前，可尝到甜头的家伙已开始主动，绯衣下脊背绷紧，笔直如一条线，若此刻有人拿来尺子比划，必然会感慨盛拾月跪姿的标准。 淡淡的荔枝香气散开。 醋意确实有，但又哪里舍得罚她，不过是觉得这家伙为她着急、苦恼的模样有趣，便忍不住时不时冒出两句话，刺激得盛拾月无措转圈，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她，思考该怎么哄她。 宁清歌无声笑了下，在此之前还可以再小小过分一点，毕竟这个机会实在难得。 指尖滑落再往上，轻轻抚过脖颈，渡来些许清凉。 终究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了，天生优越的学习能力让她快速掌握这方面的技巧，并举一反三，做得更好。 或轻或重的呼吸交缠，将柔软的唇染出艳丽至极的颜色。 膝盖从算盘上挪开，盛拾月越靠越近，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而另一人却纵容，好似将跪着的人抱在怀中。 这回不需要宁清歌再费尽心思指导，总比第一回熟练得多。 声音偶尔进来，不过宁清歌却未在意，即便是往日听见也未有多大起伏，更何况是现在，思绪都被剥夺，被难言的感受缠绕。 曲折的腿忍不住往回缩，勾着绯衣下的脊背，不断往自己这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