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盛拾月一下子就沉重起来,忍不住叹气道:“我把宁清歌惹生气了。” 外头人都知宁清歌这人寡言淡漠,即便在群臣反对、以家世斥责贬低她时,也不见这人露出多少情绪,更别说旁的,听到盛拾月能让宁清歌生气,不由十分好奇。 “哎?”孟清心、萧景两人顿时诧异。 她这几日叹的气都快赶上之前的全部了,这不,昨夜才拆白布,今儿一早就把孟清心、萧景两人喊出来了。 “就这,”盛拾月回以无奈眼神。 “我家画影从来没吃过醋,”她声音十分诚恳。 孟清心顿时不满,嚷嚷道:“管她怎么生气,她既然为一块玉坠子生气,那你就送她一块玉坠子呗!” 孟清心当即就骂:“那你不挑?” 她挥了挥衣袖,又道:“算了算了,你们没娶妻你们什么都不懂。” 盛拾月却偏头看向站在远处的侍女,一招手便道:“去叫你家阁主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来,别拿破烂玩意碍我的眼。” 孟清心、萧景一听这话,又是一阵沉默。 就这样茫然地跟着盛拾月走进三楼,又被邀请进一处靠窗的茶室。 盛拾月偏过头瞧她,眼神竟有些诧异:“你们没来过?” 盛拾月就“哦”声,说:“我以为你们知道。” 盛拾月却依旧闷闷不乐,隻道:“等会你们在外头挑一件,就当我送你们了。” 两人一下子消了气,拱手就笑:“九殿下大气。” 平日隻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对视一眼。 盛拾月没精打采地瞧她一眼,道:“送了送了,那日我全送了,全身上下外加库房里头的首饰,就差没把我脖子上的项圈送给她了。” 她平日就是这样和阿娘、姐姐认错的。 萧景、孟清心倒吸一口凉气。 她挤了挤眼,本是温和儒雅的长相,却硬生生多了一丝猥琐。 “怎么不行!”孟清心一拍手,嘴一快就道:“我阿娘就是这样哄我娘亲的!” 孟清心立马接道:“盛九你就听我的,我阿娘就是这样做的,先买些金银首饰,再买些好吃的回去,一求二哄三就……” 管她行不行,反正在朋友面前必须行,盛拾月立马挺直脊背,当即就喝道:“我怎么可能不行!” 萧景也笑,说:“那盛九你就这样做。” 可是她好像、大概、应该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