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拾月对此将信将疑,毕竟孟小四往日对骑射习武是没一点兴趣,还不如拨弄她的金算盘,但对方难得努力,她也不好打击对方,隻思索着这人能坚持几日。 叶流云疑惑瞧着她。 这看似简单的挨打,实际也有其中门道,比如木棍的材质、行刑者的力度、手法。 而大梁则相对温和,隻用削成圆木的廷杖,但并非这样就轻松无事了,还得再看行刑者。 可交了钱就不一样了,会被允许穿上厚棉袄,垫上软枕头,一棍子下去,听着嘭嘭作响,实际修养几日就能下床。 但他们也不敢太放水,毕竟圣上亲口说出责罚,孟家有心,也只能做到这里,还是得让盛拾月疼上一些。 晕过去又抬回来的时候,行刑的人都不敢再打了,最后寻了个牛高马大的人在旁边站着,佯装是盛拾月,打得砰砰作响给里头听,如此折腾才完成了这三十棍。 盛拾月的注意力被吸引,一时忘记了塞进嘴中、将腮帮子撑得鼓起的荔枝,含糊问道:“为什么?” 盛拾月这才恍然,说:“那这回还多亏了孟家。” 三人又说了几句,继而盛拾月问了下叶赤灵情况,又让叶流云去厨房端些酥山回去,和叶赤灵一起解暑。 “宁!清!歌!”气得盛拾月一字一句,瞪眼瞧她。 “无耻,”盛拾月气得连这话都说出来了,恼道:“你这人怎么不知羞。” 宁清歌还不知悔改,反问道:“难道殿下不喜荔枝吗?” “那我给殿下喂荔枝有错吗?”宁清歌笑着循循诱导。 “哦?” 拖长的语调撩人,不曾遮掩目的,明晃晃地拉扯着盛拾月,掉入她精心准备的陷阱里。 “我就说让你好好在房间里待几天,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脸烫得和个烙铁似的。” 盛拾月试图辩解,却被曲黎一声声长吁短叹打断,最后还是宁清歌帮她解围。 “真的?”曲黎有些疑惑,可又难以质疑宁清歌,毕竟她往日风评太好。 她语气十分操心,如同一个看着孩子天天胡闹的疲倦老母亲,管不动就只能宠着。 可旁边这人却没有半点愧疚,还笑盈盈地瞧着她。 九殿下是如何报復宁清歌的呢? 她刚开始倒是气势汹汹的,趴着竹摇椅上,伸出手到处指挥, 嚣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