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红往上蔓延,覆住细嫩的肌理。 “宁、宁清歌……” “好疼。” 压在她身上的女人被眼泪烫到,终于听进去了一点,动作稍缓,开始一下又一下吻着对方。 荔枝。 盛拾月往日总爱将剥皮去核的果肉往碎冰山上放,片刻之后再食,冰凉与果香一块卷入舌齿间,再将扇子一摇,整个夏日都变得有趣起来。 盛拾月迟钝许久,才慢吞吞反应过来,是对面人的信香。 她有些诧异,毕竟以她的身子是不该闻见这股味道的,除非这股信香已浓到粘稠,像是蜂蜜流淌出瓶口,就连门外的人都能嗅到半点甜味。 面前人是哪一种? 要说是雨泽期,对方却躯体冰凉,掐着自己腰的手更像是铁坨子一样,没有往上也没有往下,被死死焊在侧腰一样不会动。 “别、别死……”那人终于出声,沙哑的声音辨别不出情绪,可断断续续的吐息却压到红唇上的伤口,疼得盛拾月“嘶”了声。 唇上的伤口被齿尖无意触碰,疼痛层层迭加。 没事到她这儿来装什么虐恋情深?!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对方一把推开,然后就骂道:“你到底有什么毛病?现在又想换什么法子玩了?!” “我是你的什么玩具吗?傻乎乎的木偶人?平白无故被算计来算计去!” 盛拾月扬着眉梢,瞪着眼,红肿破皮的唇张张合合,是一点没停过。 可恶的是对方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苍白面容木然。 “现在倒好,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玩起自毁清白,坠入淤泥,以身渡魔的那一套?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走火入魔了你!” “我还得陪你演一场汴京纨绔洗心革面,从此弃赌读书,一心向善,为国又为民的戏码是吧?你个乌龟吃煤炭的老王八!” 她急忙解释:”小九不是这样的。” 宁清歌的脑子好像开始运转了,终于完整接上一句话:“没有什么话本子,没有什么戏码。” 分明遭欺辱的是盛拾月,可看起来更凄凉的却是她,泛紫的薄唇沾了血痕,如墨玉的眼眸失了神色,好一会才眨一下。 细想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么大个人躺在船上,突然往湖里一滚,滚进去以后就往里头沉,一点不见挣扎,要是不知情,肯定会被吓得半死。 宁清歌抿了抿唇,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宁清歌半信半疑,一时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