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浅棕色的眼眸时刻伴随在身边,人类少女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会被杀死,偶尔冒出一两句话。 他的感官绝对不会那么迟钝,并且……除了那些人类血包,几乎没有人类能够出现在十字剑的庄园里,门口的守卫没有发出声响。 这场梦境持续了太久,但傲慢的暴君并不着急,他享受交锋的快乐感,每一次。 没什么比驯服一个和自己势均力敌的家伙更有趣、更有挑战性的事情了。 少女佩戴着面具,她的裙摆蜿蜒,那双手贴着他的手,指尖触碰时,人类躯体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 梦境宛如现实。 他没有注意到少女眼中闪过的微妙情绪,黑发红瞳的暴君贴上前,冰冷的呼吸洒落在时岁的颈侧。 梦中也是如此,或许是梦到的次数太多,德米拉将眼前的这一幕合理化,他缓慢地嗅着时岁身上的气味。 但她不会。 轻微的血液气味从她身上传出来,有些太清晰,只是有些混乱的大脑没有办法很好地处理这个信息量。 黑发缠绕在指尖,他掀起眼帘,和她的眼眸对视。面具之后的眼眸是黑暗中最亮的东西,引诱着德米拉坠入。 她的指尖在血族的脸侧轻轻摩擦,转而去握住他的手,一个冰凉的物体贴上了德米拉的手背。 这家伙看上去只会做那种—— 结果他的梦里只顾着回忆往昔,加一些少儿不宜。 时岁没想到短短的几次接触就让他魂牵梦绕, 她对自己的个人魅力有了全新的认知。 要是在今天以外的场合暴露身份, 德米拉是会杀了她, 还是做出其余的举动呢? 身上披着一条薄薄的毯子, 萨维抱着她穿过长廊, 向着某个方向走。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郁, 萨维走路几乎没有脚步声, 大概是不想打扰时岁入梦, 几乎没有颠簸的感觉。 “怎么了?是我把你弄醒了?” 萨维心领神会地把她放下。 萨维:“昨天他们还没玩尽兴, 太阳一下山就都赶去了。” 无组织无纪律也有好处,要是德米拉需要集合点人然后再一起出发, 那时岁就没机会了。 “那就好,等一下你在门口等着, 如果听见不对就进来阻止德米拉。” 萨维当然没意见:“今天结束之后就能好好休息一阵子。” 时岁偷摸着进了德米拉的房间。 她现在的穿着打扮和当初舞会时候的一模一样, 简单的面具随意地扣在鼻以上的半张脸上。 德米拉没穿上衣也没盖被子,他平静地躺在沉重的棺材中,英俊的外貌和过分白皙的肤色像是会发光一样摄人心魄。 ……怎么感觉这样子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