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觉得有必要速战速决,毕竟她不清楚双子中的另一个在哪里。 “我明白了!”他躲闪的同时,佩戴者分指手套的左手握成拳敲在另一手掌心,“西奥多之前差点被前一任亲王制裁杀死,就是因为你吧?” 弗拉曼眼中闪过兴奋:“当然,当然。” 时岁想,果然是变态啊! 他的匕首和时岁的纠缠在一起,另一手向着时岁打来。 明明已经卸掉了一部分力道,但打在肩膀上这一下还是让时岁觉得手臂要断掉了。 血族的动作则是停了下来。 弗拉曼盯着已经复原的手臂,他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 她咳了一声,随意割下衣服的一角缠绕在手臂的伤上,手臂的痛感让她直冒冷汗。 弗拉曼长得太高,跪下的角度比较方便时岁将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弗拉曼:“……” 弗拉曼的脑子转得极快,迅速联系到了之前疑惑的西奥多的各种行为。 “微型注射器,匕首就算了,这东西你是怎么带进来的……啊。” 时岁咽下喉咙中的血腥味,她的匕首抵在弗拉曼喉间:“真可惜,死到临头了才想到这一点。” 血族侧着脸,阴恻恻道:“你不会忘记了,我还有个哥哥吧?” 这种极其罕见的情绪让血族不安,他试着动弹,但渗入躯体中的人类血液让他无法忤逆时岁的任何命令。 远处传来武器交锋发出声响,茂密的植被中闪过刀光,长枪横扫,树木的枝杈被纷纷扫落。 弗拉曼:“你要用我威胁我哥?” ……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是双生子,能力差不多,知道彼此的弱点,血族的亲缘关系弱,就算对方不留手,局面也是三对一。 远处的树木倒塌,视野骤然清明。 是那个从狩猎日逃出去的人类。 朝暮看着清爽,对面的血族已经满脸血液,匕首对上长枪几乎没有优势,朝暮没给他接近自己的机会。 时岁感觉到自己锁着喉咙的血族挣扎起来,弗拉曼脸上的游刃有余消失了,他的眼眸睁大,獠牙凸显。 时岁抬起头,她看得见不远处朝暮的长枪穿透了血族的胸膛,朝暮一脚踩着血族的脸,手中的长枪拔出,血液溅射开。 血液的效果明明还没过去,但弗拉曼显然有向前的趋势。 时岁扣住弗拉曼的脖颈,匕首割开了喉咙,断掉的声带尚未自我修复,一声“哥哥”卡在喉咙中,像是未尽的呼唤。 血族强烈的情绪竟然有点影响到时岁,或许是联想到了不在这里的人,时岁意识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