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热爱音乐,音乐从来无界限,除了基本的流行曲,他也会听古典乐,戏曲,摇滚等等,他本就是天赋型选手,对音律的复刻度极佳,嗓音的音域又宽,所以即使没有专门系统的学习戏曲,在反复听完后也能简单的模仿出几句。 唱了两遍,盛临意抬头,看着片场里的愁云惨淡,工作人员脸上那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的痛不欲生,不免心生出了几分同情。 也不知道等沈顷哲来了以后会是什么局面。 直觉告诉他,沈顷哲不会。 但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还没能看出沈顷哲的意图呢?难不成还差点儿东西? 良久,他眸光一闪,有一缕坚定而敏锐的情绪掠过,他低头,点开了沈顷哲的微信,按下录音键。 “沈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看病人的。” “病人现在情况稳定,如果能出院我们也会及时通知您。” “我明白。”沈顷哲说:“总之有什么事就随时打我电话,不要顾及什么,无论我在哪儿都会赶回来的。” 她挥手拦了车,开门将沈顷哲送进去。 “没事,你赚了钱也会孝敬我的,对吧?”范承君莞尔:“你可比你爸靠得住多了。” 车子朝着高铁站疾驰,沈顷哲的心绪稍定,点开微信,发现摄像组、造型组、场务、灯光等等等等,各部门全都在跟他吐槽白一凡,几十条未读消息排山倒海,甚至包括那圆滑的忍者刘思康也给他发消息,义愤填膺道:“念一句昆曲词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这东西在剧组留不长久,滚蛋是必然的事情,时间早晚罢了,而且善后的话会需要多费点心思,毕竟他算是背着整个制作组包括宋迟在内,要撬开白一帆这块烂木头,沈顷哲稍加思索,轻轻吐出一口气。 一条未读消息弹到了所有消息列表的最上方。 沈顷哲挑眉。 他手指轻触,语音开始播放。 一段水磨腔里百花齐绽,虽不是那么正宗,却缠绵婉转,足以让人心驰神往。 沈顷哲的眉宇上扬。 他怎么从中读到了一点儿别的东西呢? 不论是哪一种,这呆子夜莺的真面目却是实实在在的袒露了出来。 如此这般,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沈顷哲眯眼,屈指在屏幕上缓缓敲字。 对方正在说话中。 “郎君以为,我与白公子,孰美~~~?” 沈顷哲又好气又好笑。 沈顷哲以舌尖抵了一下上颌。 他继续敲字:“知道白一帆的后台是谁吗?能把你按死在圈里。” 沈顷哲:“” 这么狂又这么妖孽的小子,有点司马昭之心,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