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哲没有再回消息。 第二天,他早早的去到片场,沈顷哲不在, 副导演刘思康正在给几个演员们排走位,盛临意在角落里寻了个不碍事的位置落座,边围观边学习, 后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去干嘛, 又没通告,还不如在这里多呆两天, 学点东西呢。”盛临意莞尔。 “别的?”盛临意疑惑道。 “等比如呢?”盛临意挑眉。 “真的?”盛临意的眼眸微亮。 盛临意:“?” 那边儿喊了小森的名字,小森应了声, 临走前留给盛临意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眼神, 一蹦一跳的就过去了,盛临意挠了挠头,头顶的问号更大了。虽然听不懂, 但他直觉小森说的不是什么坏话,便也没放在心上。 盛临意坐在角落里,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白一帆去化妆师换了全套的装扮,看着竟像是要再拍几场的样子。 很快,他就从吕凌凌那里得到了答案。 “钞能力啊?”盛临意皱眉。 “原来是这样。”盛临意恍然,他看见白一帆臭着一张脸从化妆间里出来,手里捧着一份曲谱模样的东西,浑身都散发着怨气,让周围的两三个助理都噤若寒蝉。 “嗐,之前那些戏又没有台词又没有技术含量,上去站桩演就完事了,以他的古偶演技完全可以拿捏。”吕凌凌说:“但是唱昆曲哎,是要实打实唱的。” 盛临意:“” 吕凌凌:“这话怎么说?” “他会不会断句我不知道,但他之前演电视剧会把鸿鹄之志念成鸿告之志,把乳臭未干念成乳抽未干。”吕凌凌面无表情道。 那厢,白一帆对上了刘思康,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耐烦的将曲谱扔到刘思康的膝盖上,“刘导,我唱不来。” “我们特意请了昆曲协会的胥老师现场教你打个样儿就行,不用学十成十。” 刘思康又做了一个深呼吸。 “词也很难背啊,我根本看不懂什么意思,感觉说的就不是人话。”白一帆坐在椅子上撩开衣摆翘起二郎腿:“这样吧,我到时候就念一二三四五,后期随便你们怎么配,反正现在配音演员拿的钱也不少,该干点活吧。” “行,就照你说的办。”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举了举手。 那厢,盛临意在角落里围观完了这一切,他眨了眨眼,起身走过去。 他若无其事的转身,假装只是从片场路过,手指则已经在手机屏幕上翻飞搜索。 他坐回塑料小板凳上,带上耳机,听了一段,又小声哼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