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烟 她想江衍一定是注意到那一瞬间的笑意了,所以他才会立马腾出一只手,猛地抓向安然的脖子,死死地掐着她,好让她再也别想笑出来。 想必江衍是真的很喜欢她因呼吸困难而无可奈何的模样,又或者是她接不上气还说不出口的低呃声格外好听。 安然完全能体察到江衍的变化,她了解男人。 她本就因为惨痛倒吸无数口凉气又吐不出去,迫近呼吸休止,现在还要再配合江衍的扼颈游戏,无疑是雪上加霜。 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只是小厥了那么一会儿,就被两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拍醒了。 安然还以为她能和从前一样,总能在不断地忍受里学会适应,能把苦水捂在肚子里酿成酸酒。 安然是一朵不断衰竭的玫瑰 真是浪漫又悲伤的形容。 可是玫瑰会飘飘然然永远随着魔法消逝,却没人问过那朵玫瑰是否愿意。这是女巫的残忍。 可一朵玫瑰而已,她又能如何? 玫瑰死了,无人在意。 微弱的声音,平静,轻薄,安然只能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安然无奈了,她已经没力气说第二遍了,她现在连个“是”都答复不上他。 安然闭上了眼,慢慢的吸了口气。她有些气恼,刚才那句力气果然是白花了,还不如不说 安然向来是个干脆的女人。 未免太憋屈。 她已经累的快睡着了,那种感觉好神奇。 那冰冷的水流载着她,先漂去了江河,再漂向了海。 江衍的手机响了,他停下了动作,看来是个他不得不去接下的电话,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温和,连一丝多余的喘息都没有败露。 安然要谢谢这场通话,让她如愿的休息了一会儿。 她闭着眼,睡过去了一会儿,也就一会儿而已。 “我有些事要马上去处理” “好” 有一点火光在安然眼前亮起,江衍燃起了一支烟 安然极其讨厌烟,她别过脸去,不想再闻上一口。 江衍的语气好像更冷了,安然却没有意识到。她真的累极了,浑身的痛楚都再也激不起她的神经,或许是流了不少血,头晕得很,疲乏的眼皮不可遏制的垂盖了下来,下一秒就要陷入黑暗。 安然心中答复,不管不顾。她只想沉沉地睡去,好在明日醒来。 这是安然今天漫长的时间里,唯一一声惨叫。 她脆弱的左乳尖,正在热情地熄灭江衍指间香烟。 安然对此毫无防备,她再也没有能力抵挡。 恐惧吃掉了她冷静的大脑,灼痛刺穿了她的心理防线,美丽的眼眸连带着一大串泪珠,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冒出来。她的双腿还曲折着,手臂还圈固着,江衍还在床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坐着,抽着一根新的烟。 第二根烟落了下来,烫在了她的右胸上。 无论再怎么努力扭动身体,依旧被禁锢在原处白费着力气。她的双乳仍然在那微小却炽烫的金黄火光里被赤裸裸的紧盯着。 “江衍” “嗯?” 安然没想过他会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烟鬼,真是糟蹋了。她在想该说些什么,要不劝她戒烟吧,又好像不行。 “那烟,好烫。” 第三根,落在了她的右乳尖。那细微的滋滋声响,被藏在了炸耳的惨叫声里。 安然到底说什么才能对,她崩溃到大哭。她还自以为自己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完美女人,却忘记了她早已撇开了所有的后盾,只身入局。 已故的双亲,被害的弟弟,不愿连累的孔文山,到底还有谁,谁又能救救她。 季佷与。 季佷与。 要是能如愿,安然也能安然地死去罢。 “我真的真的好疼” “求求你江衍我求你求你求你,饶了我” 她才突然发现,原来求饶是那么实用的东西,可她分明记得江隶刑教给她的规矩是:求饶就是浪费珍贵的口水。 那第四根烟终于在了江衍的唇齿之间停留了好一会儿,比那三根短命的烟长寿了一些,可那根长寿的烟,却还是狠狠落在了安然的正胸口,留下了一个难看的烫疤。 真真是浪费了口水。 她被江衍一把揪起头发,而散乱的头发像被打湿的扫把。 “张开嘴” 安然没有照做。 安然张开了嘴。 他把第四根被熄灭的烟,连带着末端黏连的一小截烟灰,丢在了安然的微张的嘴里,又用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口鼻,把那尚未湮灭的烟草气死死地堵在安然的身体里,就算她再怎么挣扎,也不让一丝香气从她身体里跑出来。 “晚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