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坐在电脑跟前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网吧嘈杂的人声在他耳朵里也只剩下了鼓膜的震动，直到有人碰他的肩才抬起头迷茫地看着对方。 “啊，不了，不续了，我收拾一下就走。”他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跌跌撞撞站起身，刚要走出才发现身份证和钥匙还没拿，又伸手把它们拿走。 “真是怪人。”小哥靠在吧台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和一旁的舒宁吐槽，“在这坐了一下午，游戏不打电影不看，连网页都没打开过，净盯着桌面发呆。那蓝色桌面有这么好看吗，花钱看到现在。” 十一还是决定了吗？柔布在玻璃杯壁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一会他才松了力气。 舒宁将擦干净的杯子码好，顺便又烧了壶热水。要是真在这个时候就被甩了，那得是他的幸运，哪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余清乐出现时他简直能称得上是落荒而逃，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氛围被撞破，扩大成为叁个人的尴尬，他实在是找不到情绪去面对这一切。 路灯串起星光，就连马路上都要比自己家里明亮，他将脸埋进抱枕里，身下的异样一遍遍提醒他上午所发生的事。 叶十一啪地一下打开卧室灯，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拿出睡衣走进浴室。 热气蒸腾，沉浸在热水里的身体十分安逸，毛孔舒张，贪婪地吸取空气中的柚子香气。 程安让她站好红着脸说了一大堆规训的话，只是她望向门口时刚好被脚下凳子绊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倒在程安怀里，仅此而已。 全程都被乐乐看着的呢，谁能想到程安自己心虚到魂不守舍，夺门而出，只留下他们两人面面相觑。 当了班主任就这点不好，时间都没那么自由了，连周末都很少能回家。叶十一觉得自己回家没意思，才总是赖在学校里不走。 水开始变得温凉，叶十一站起身走出来，冲着淋浴看墙面全身镜里的自己，侧身发现自己的屁股还泛着一片红。 收拾好浴室后回屋躺下，将身子陷进柔软的被子里。手机也没什么可看的，拿起放在床头的书，调整下姿势仔细读了起来。 乐乐说她很有文学天赋，她愿意接受这个评价，但心里却在想，她最有天赋的可不仅仅是文学。 再抬头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她把书收好钻进被窝里，没有某个人沉重的烦恼，不一会儿就稳稳睡去。 头疼得厉害，他又爬起来翻出两粒止疼药吞下，这才躺倒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在迷迷糊糊中他回到了学校，周围的一片都模糊着，只有叶十一清晰地站在他面前。似乎是长高了，脸上少了青涩，多了些成熟韵味。 这一定是梦，如果不是梦，他脑子里怎么会有一种没由来的冲动。 但说出来的声音却磕磕绊绊，从未有过的低哑声调听起来像是欲拒还迎，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腰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程安浑身一颤。不知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似的，竟没有躲避，任由腰上的手抚摸，直到她的手变得温热。 “这不是很想要吗？到这个时候还在嘴硬。”她贴着程安耳朵，声音轻飘，勾的他发痒。“掐住我的脖子试试看。”她偷偷吹了一口气，湿润的气息撩进耳朵里，他身体不由得一颤，低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她。 程安一愣，指尖触碰到柔软的脖颈，便不自觉地勾勒她的下颌骨。拨开衬衫衣领细细摩挲，他头一次觉得衬衫会这么碍事。 伸手解开第一颗扣子，曲线分明的锁骨连着脖子上的两条筋线，蝴蝶似的藏在她的身体里。他探头过去含着一侧的骨端，忘情地吮吸，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后颈，一只手向下接着解开第二颗扣子，浅浅的沟壑在开口处若隐若现。 程安便停下了手，双手裹住她的脖子，看着她舒展开眉眼，似乎十分满足。他的手掌在脖子上颤了许久，才开始慢慢缩紧，“这样可以吗？”生怕她在自己手里破碎似的，声音格外的紧张。 “为什么道歉，这样很好。”她按住他的手继续用力，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他学东西向来快，跟着她的动作，挑起她的舌头搅动，吮 欲望被挑逗起来，身下的异样让他禁不住又贴近了些。想着她白天指引的那样，手掌从衣摆滑进去，她的身子滑嫩而细腻，在他手里微微颤抖。 程安的脸色变得煞白，“对不起，对不起……”红着眼一遍遍重复。 “这样真的好吗？”程安紧紧抱住她，有些迷茫，颤着手抚摸她的头。 “不想再摸摸看吗？”她踮起脚来环住他的脖子，放在她腰间的手便落到了她的屁股上。 他隔着湿润的布料来回勾弄，耳边喘息声渐起，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呻吟。 “触碰到的越多，他想得到的就越多。”灵魂在身体躯壳里颤动，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更多的念头：他想将手指绕过这薄布伸进去，去揉捏前端的凸起，去探入湿滑的甬道，想听她在自己耳边求欢求饶。 “心怀不轨的会做什么呢？老师教教我，我不是很明白。” 程安猛地睁开眼睛。 天还很暗，窗帘在睡觉之前忘记拉上，干净透亮的玻璃面上正倒映着他充满情欲的脸。脸颊还红着，汗滴从额角大颗大颗滑下，身下湿润的不适感让他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