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这次军训联络员学生的名单，你记得和各班班主任要一下，做个登记。”李主任敲敲他的桌子，撂下一句话又风风火火走开了。 “没事的，反正好做。” “感谢。”程安抿起嘴，没再多说什么。也就他们几个人敢这么私下称呼他了，程安是喊不来的，哪怕是对着他们也说不出口。 这让他有些意外，以他见到的叶十一和安崇两人的相处状态，他实在无法想象任命时该是个怎样的场景。 “嗐，你刚回来工作不知道，”余清乐摆摆手，“也算是个公开的秘密吧，他这种混蛋还能出来活跃，懂的老师们也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了。 “有一天他被学生下了药，就是那种……”余清乐摆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程安心中了然。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军训结束之后上面就通知以后取消夜训环节，外面没多少人知道这回事。” “安崇怕得要死他不让谁还敢深究，那女生手里的药，还是安崇亲手给她的。” “女生是从一中转到七中去的，在一中时刚巧也是安崇带的队，他下药被她发现反威胁了一手，谁知道转学后还能派上用场。 余清乐拆开茶包扔进杯子里，咕嘟咕嘟倒进热水。 余清乐手一颤，水壶里的水洒出来了些。 “你以为安崇在七中看到她的时候，为什么不敢查，在一中被报复惨了呗，有一大半方法都是她哥哥出的主意。神不知鬼不觉，简单却有奇效。” 他摇头吹走杯子中的热气，不知道为什么，程安总觉得他的嘴角正憋不住地上扬，看起来有点得意。 “不过，”余清乐将不小心吃进嘴里的茶叶吐出，“七中那件事的说法到现在都还是众说纷纭，我的说法也只是其中一种。”他歪着头朝程安眨眨眼，神秘兮兮的样子。 “有的说全都是安崇的问题，该将安崇革职踢出去……” “有的说七中的老师也有很大责任。” “还有的说那些学生是心甘情愿的不然为什么不站出来举报他。” “毕竟十四岁就已经能承担很多法律责任了嘛，从这个意义上说起来也算是大了，所以还有说安崇最后不追究是因为和那个女生背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最广为流传的说法还是：女生爱而不得最终对安崇实施报复计划，安崇为了未成年学生和学校的名声，要把影响降到最低所以选择不去深究，这样对谁都好。” “别激动。”余清乐笑着给他递上一杯水，“我就知道和你说是没问题的。”拍拍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