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野一下子毛巾扔在地上，走路带着砰砰砰的闷响：“浇花的怎么会爆炸？我妈呢？我妈送医院没有？什么时候的事？” “你们没跟着去？”何野听他这口气，像是没和宋英粲在一块儿，顿时拔高了音调。 何野再次忍不住质问他：“怎么就坐别人的车了？你们没救护车？” 何野怒不可遏地咬紧后槽牙，最后生生憋下去一肚子火，才压抑着吐出来几个字：“跟紧了！马上联系手术医生！” “盛总，何野先生说有很要紧的事找您，希望您立即答复。” “老盛，我妈不见了。” 他来不及思考，就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但在盛逾海听来，何野快崩溃了。 ◇ 姜山，扫把星 速度调取了最高级别的监控，院长针对此事无地自容。 警察那边很快速地解释了下情况：两名外国籍人员开车将宋英粲带走，金城医生在xx路因为车流量剧增导致和对方车辆间隔开，而后跟丢。 “你们的调查结果呢？人呢？”盛逾海不悦地打断面前这个年轻的警察，絮絮叨叨讲了半天都没有讲到他想要听到的。 盛逾海脑门青筋突突直跳，暴躁地一拳捶在警局用的有些破旧的木桌子上，顿时拳下凹进一个深坑。 这话不仅是责令警察，盛逾海身后的印助理也谨慎地一点头，打开门跑出去。 盛逾海很恐惧，从小到大他都用“略长几个月”的哥哥身份来保护何野，可是这快两年的时间里，他一次又一次地让何野失望。 何野坐在头等舱的椅子上，空姐来来回回几次，温柔劝他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期间有很多次，他颤抖地打开手机屏幕，但是又不敢把飞行模式按灭。 大脑一片空白，他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 等江助理开车接他到杭州警局，游离在外的魂魄又迫不得已地被拽回身体。何野强打起精神，面对着盛逾海的安抚，只是很难过地笑了下。 “什么报应，胡说八道，这根本不是你的错。”盛逾海刻意放平自己的情绪，责怪道。 “何野，我会尽全力。”盛逾海用力地抱住他，咬牙箍住何野的后背。 “我妈我妈还有心脏病。”何野剧烈地开始喘气，他后仰往下摔倒，即将坐到地上的时候，盛逾海捞住了他，把他送到凳子上。 小小的空间里，一个蜷缩的，没用的，懦弱的何野，一个欲言又止，只会傻傻看着何野伤心的盛逾海，这场景与小时候无异。 盛逾海始终没有越过这道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