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坐了起来,把手机架好,而后拿起沙发上的被毯罩在身上,才说:“我只是担心你被别人勾引走,多看看我就不会看别人了。” “嗯。”姜山点了点头,“那个小服务员,是专门派过来勾引你的。” 姜山说这话的时候,是直视镜头的,隔着海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爱人在那头怔住,然后笔帽在晃动下掉落。 “如果你和他上床了,他就会以强奸罪名控告你,最后的结果,你可以想象一下。” “是。”姜山回答得很利落,“我们昨晚成功在律师身上投放了录音的设备,清楚听到了他和这位小鸭子的对话,具体时间是在你拒绝这鸭子之后。” “那么,你觉得那个小男孩好吗?是不是长得很符合你的喜好?”姜山又问。 但是他突然闭上了嘴,知道姜山不高兴。也许有的时候真话并不重要,他应该学会在恋爱中适当地说点好听的假话。 他说完,又补了一句:“当然,做饭好吃的少有,对不对?” “可是做饭好吃的再少,放在全世界,也依然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我想听到更确切的。”姜山说。 “我现在不吃醋了。”姜山双手忍不住搓了两下,坐在沙发上幸福地冒着泡泡。 “怎么会是幼稚呢?有你的这句话,我现在干活都有劲儿。”姜山朝他抛去一个飞吻,才说:“确实有点冷,我去穿衣服。” 据姜山所说,俞孟源的律师是业内顶尖,此人口风很严,而且背景雄厚,不是能够被贿赂或者被威胁的。 姜山也不辜负他的信任,继而说:“不怕,是人就有弱点。” 姜山很快速地解释了下,只说看看能不能从叶先生原生家庭入手找线索,但还有很多具体细节没有和何野说,他怕何野担心其中风险,选择隐匿了一部分。 “好的,那么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叶先生的家人。” 何野通过自己的警察朋友,终于通过户口查询到叶先生的家人,一对中年丧子后重新又生了个孩子的夫妻。 说是不吉利,会让小儿子有心理阴影,但是何野派去的人说,看样子是这对夫妻自己接受不了,才选择避而不谈。 “没碰上,孩子在上学。”那人说,“初中了,住校。” 叶柏,叶先生原户口本上真名。 叶柏自述小时候被多次性|侵,而且俞孟源有殴打他的行为,那么身上必定会留下伤口,叶柏的父母也不可能完全一无所知。 何野却很坦然地告诉他:“我需要一个结果。” 他们的效率不高,和手下打完电话的时候,墙面上的钟,显示已经晚上七点。 何野擦头发的手停顿住,飞快地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