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雷宣布散会的声音有些颤抖,出了会议室都想扶墙远去了。 “问你的好弟弟去吧!”辛越下了庄翊学院的办公楼,找自己车去了,“我认真跟你说,我要追安云暄,你别为难我也别为难她,还有,不要再让我去给庄翊筹备婚事了,他俩结不了婚!你再逼我我也扎了!” 庄翊不紧不慢地说:“辛越说的?够快的。大哥,你还是没放下对生育的执念啊,不过你与其在这里教育我,最好还是去管管辛越,他马上也会步我后尘的。”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辛越为什么跟我说他要去追小安,这事怎么是跟我请示,你跟小安分手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嘛,你就这么放任辛越……” 庄翊换成了“您”的称呼准没好事,这能是好事吗?一大一小俩儿子干起来了!辛雷被老妈点破了他对庄翊存在着一些为父者的心理,他也认了。 庄翊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辛雷直呼坏了,俩儿子都被那姑娘迷住了! 收起窗帘,等待学生到访的庄翊站在窗边,楼下是校园的主干道之一,本硕博的学生都会途径于此,来来往往的人群神态各异,而在他脸上出现的是迷茫。 她是一时走错了路,还是她执意要离开了? 该乞求原谅的人是他。 他按安云暄的要求接她下班,给她弹了个消息提示的窗口,提前30分钟说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龇牙][龇牙][龇牙]谁叫你不肯加我回来,我只好自己动手。”辛越理直气壮地回。 三个各有千秋的极品前任,一个疑似阴暗爬行的前任,一个偷用手机的奸夫。她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断情绝爱才是正道啊,男人没一个能信任的。 “贱得慌。”安云暄翻白眼。 “你当真了?什么品种?” “神经病!你是不是在我这里觉醒了什么独特的性癖?下个软件当公狗去吧!我这个月工资发了给你买个项圈戴!” 他的眸子闪亮得安云暄以为大厦物业专门给车库大灯调高了亮度。 “就凭你手上的戒指是我的。”辛越临时起意要在这里揭秘他的局。 安云暄手上仿佛戴的不是婚戒,而是美洲大蠊活体标本,她恶心得赶紧取下,还卡在了骨节上。刚吐槽过的车库灯光不足以让她看清内侧的字母,辛越打开手机电筒给她:“别看了,xy,我的——哎你丢它干嘛!我跑遍了全城才找到的,加钱订的!” “帮你钓出他的本性,有什么不好的。” “随他的便吧!怕这个还撬什么墙角啊!” “今天起除了你上下班我贴身跟着,你怕什么?”辛越指着自己的脖子,昂着头说,“你给我买个项圈戴上吧,我巴不得你全程遛我。” 辛越理直气壮,心情大好。的亏是安云暄和邱小狄不熟,他现在开着车哼歌的样子和他的异父异母兄弟邱某一模一样。 “妈,干嘛?”辛越很怕耳机会漏音。 辛越本来也没打算和他老娘打报告:“那不是,都是我爸在管我么?” “什么管理不管理的……”说得像个小孩一样,拜托他都成年好久了! “哎呀谈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说了“谈”字,安云暄估计知道他在和他妈说什么了,辛越很心虚,眼神飘忽不定。 “对他是对他!” “你那么喜欢小安?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罗微上一次和辛越见面就是一大家子人在海城的墓园里。 “我知道,不用你爸说,你做过什么我比你爸清楚。”辛越上大学前罗微自己过得也不愉快,她也不想直白地提起过去的时光,她的下一句话却很是直白,“你的事我管不了太多,你自己想好就做吧,责任是你自己承担的——记得做保护措施,多的不跟你聊了,拜。” 他慢了几秒,绿灯了没及时上路,被后面的车一通狂按喇叭。 “那不一样!”辛越摸脸,空着的手不懂往哪放,“我爸跟我妈说了,听我妈的意思是 “你妈为什么会直接同意?” 一个女人,因为丈夫莫名其妙的责任心,被迫肩负起了帮扶小叔子的重担。虽与辛越的母亲只有短暂的会面,但将自己代入罗微的境遇,安云暄能理解她的心情。 “不是!明明是我先来的!照我妈的意思,她好像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我跟你谈了,所以你先是她儿媳妇才……” “我不是说了不要扯那些吗?”道路交通安全限制了辛越的发挥,他只能在脑袋里上演刹车冲向路边在车内壁咚安云暄的场面了,“这几天你就当我是你的按摩棒好了。” “原话复述你的,你不愿意就算了。其实我想跟你说,要你小心庄翊拍你的私密照,他弄不好会替换到婚礼的vcr里,让你身败名裂!所以我们今天就不要去你那里了!” “你是想好了才带我回去的吗?”辛越承认他昨天有点精虫上脑,只是有点。 辛越点出了她在用放纵身体来逃避现实。 她究竟是要去要留?她找不到正当化自己脚踏两条船的借口,干脆捂嘴了知情人之一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