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辛越被安云暄两巴掌打醒,他怀疑这个女人的社会化进程里还有一门叫做暴力狂的必修课。 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拿他当司机用?刚回国时一直在给爹跑腿,辛越积攒了一身怨气。“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这也要思考?” 辛越当即捂住了下巴,是有那么一点胡茬,他不觉得这能影响到他的外貌。 安云暄的住处没有多余的剃须刀,辛越问她要了个口罩,气鼓鼓地一起出门了。胡子的事小,让她离开其他男人的身边事大。 不对,他和安云暄认识这么久,共度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一点情调都没有,还被情敌沉重打击了。 庄翊显然不想理他的暴躁侄子:“出差,你有事发消息,语音也行。” 见面的地点离庄翊做手术的医院离了十万八千里,这一点又成为了辛越认为庄翊很装的新论据。 “过了这么久,终于想明白了?”庄翊斟茶的动作和辛雷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引得辛越的厌恶加倍,“你喜欢她,为什么是跟我说?你追女生的方式是先劝退她未婚夫吗?这都不影响你是实质上的第三者。” “你和她不合适。” 这句话以一声轻笑收尾,蔑视之情溢于言表。 “你觉得你能带给她什么?你爸给你的资源他随时可以撤回来,你自己的事业要多久才能建立起来,回来这么久你做过什么实事吗?她也是一个刚出社会的新人,她要等你多久?” 辛越反驳的话语只开头了一个“我”字,庄翊又说:“扯远了。我们两个不应该把云暄当成一件商品来讨论她归属于谁。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不知道?她跟我说过高中时和你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没什么感情。情窦初开的年纪尚且如此,那是发生了什么,让你有了云暄开始喜欢你的错觉?据我所知,你和云暄的正面接触只有吃饭那次、在老家那次、你遇到云暄弟弟的那次……” “有完没完?我看你也没多喜欢她。你玩消失又是为的什么,让她一个人操劳两个人的婚事,还是想让我代劳,代到替你结婚好了。”问句么,辛越也会用,“庄翊,这里不是你们学校,你要搞人类观察实验别在我身上弄,我不是实验品,安云暄也不是。” 辛越感觉他被气得头昏脑涨:“看来你对她来说也不怎么样啊,你就在市里,她也没来学校找过你。” xx!辛越在心里骂了一句粗口,什么话都让这厮说全了,从安云暄说到他又说回安云暄,逻辑有够混乱的。好一个观察,观察到安云暄都以为这厮在家里开监控监视她了! 为了做戏做全,辛越也装得非常讶异,表情如同其他男人以为结扎等于主动阉了自己。“你……不是吧?” 辛越反过来蔑视庄翊了:“你当我不知道能复通?装什么呢?‘我懂’,我笑死得了!一个微创手术,把自己说得多伟大一样,消失两三天,把女朋友丢家里!合着这就是你以小见大的安全感啊!我告诉你吧,结扎手术在七年前我就查过,要做我现在也能做!” “那你怎么七年前不做呢?” “我说了,那也得看她自己的意愿,不是你跟我谁在下面挨一刀就说了算的事。” “辛越,是你要跟我谈话的。没事你就回去吧,晚点有学生找我。”庄翊没说,他招呼辛越坐的那张沙发通常是他留给学生坐的,“做叔叔的了却你一个愿望吧,这几天我还是会假装在外地,继续由你代劳,你如果能在这期间和云暄发展出感情,她来和我提出分手的话,我自己退出。” “最后的婚前冷静期。放心吧,我这人很自由,最多在这里和你吵几句,我不会在道德上谴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