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同其余的五个护法一并警告孤、拦着孤，后来她主动找到孤，要孤去签订契约……后来才发觉，原来她知道你天赋异凛，所以才专门去找的孤。” 凤凰不说话了，提起来这些事情，他还是恨，他恨青鸾，恨青鸾如此掌控他，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对照着她所刻画的标准一一分析解读。 沈扶玉冷不丁地打断他，问道：“然后呢？” 沈扶玉无奈地笑了笑，声音温柔：“若青鸾只是这般招你恨，你根本不会同我说，我想，她肯定做什么事情，让你没办法对她恨得彻底。”所以才会这般纠结，才会这般痛苦，将自己剖析给他看。 凤凰这个妖主当得并不算好，再加上沈扶玉封剑，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觉得不要再白费功夫了，这几年兴许不会再有飞升的了。他们苦口婆心地劝青鸾，要她放弃凤凰，等待下一只凤凰的出生。凤凰生于天地之间，不需要□□就可以有新的凤凰蛋，只是日子久一些。 青鸾久久没有说话，直到最后，她才道：“殿下就是殿下，我永远效忠于殿下。” 滑稽又好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前闪过很多个画面，是他刚来妖族被人挑衅欺负时青鸾急冲冲赶来斥退旁人，又关心安慰他的画面，也有青鸾哄他开心俯首做小的画面，妖族的第一大护法，学会了讲故事、做点心、裁新衣…… 他憎恨着青鸾对自己近乎疯狂的掌控与说教，又感恩着她对自己无私认真的教育与照顾，他恨她恨得不彻底，敬她也敬得不彻底，青鸾的好与坏像是两座大山一般将他牢牢夹在中间，让他连呼吸都困难至极。 “但是……”凤凰开口，“他又不是孤的亲人。” 他和青鸾，好像还没到达那个程度。 那会儿沈扶玉才六岁，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把据说还不错的剑。 总而言之，各有各的脾气，沈扶玉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就会惹他们不开心，便常常提心吊胆地过活着。 沈扶玉攥着知允的衣服，躲在他的腿后，怯生生道：“回师尊，大家都很好，无人欺负弟子。” 沈扶玉缩了缩肩膀，被戳破了心思，便把知允的衣襟攥得更紧了，他的小脸都有些发白了，连连摇头：“没、没有。” 知行严肃的脸庞染上几分尴尬之色，他道：“非也。严师出高徒，论吓人，应该是知微师妹做的。” “他才六岁，一个罚挥剑，一个罚抄书！我看你们心忒狠了些！” 知允简直要气笑了：“掌门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扶玉素来最亲我，你推卸责任也不能乱推卸啊。” 他稚嫩的嗓音费劲地挤进他们的口舌之战中：“没有、没有，五位师尊都很好，弟子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