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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天天这样的身躯自然不会觉得重,但此刻她刚净化了魔气,全身虚得很,说话也喘。天天退到床边看着她。“我没事了。”江莺歌说了句,随后用手撑着床沿坐起来,环顾房间的陈设,才发觉自己还在天霄峰的石室里。躺得太久,身子乏力,口也干,便起身一步步慢慢走到桌边,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拿着水壶倒水。因为双手使不上力气,有些许的水洒出了杯口,留在茶杯里的水并不多,她无奈放下水壶,拿起茶杯将就地喝了一点。润过喉咙,江莺歌放下茶杯,转身问天天:“顾珺雯呢?”可天天只是叫了两声便没了下文,江莺歌打算自己去找,房门恰巧在这时被推开。顾珺雯神色微怔地立在门口,与江莺歌之间隔了几步距离,明明放在以前,这几步对江莺歌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竟生了能触及的错觉。“你……可还好?”声音冷冷淡淡,却透着顾珺雯独有的关心之意。江莺歌笑道:“我没事了。”闻言,顾珺雯眉宇松开,语气也变得松弛:“如此甚好。”江莺歌的目光始终在顾珺雯身上,而顾珺雯也在静静打量着江莺歌,似乎都想从彼此身上找些什么。室内的光线不太明亮,但顾珺雯身上的白色衣裙却特别显眼,裙子上的花纹像纷乱的思绪绕在江莺歌心里。那种“触手可及”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江莺歌想往前迈出一步试试看。于是,江莺歌随了自己的心,往顾珺雯身边挪动几步,但她忘了自己的身体还很虚,脚下一软,竟直接往下跪,幸好顾珺雯及时扶了一下才避免这尴尬一跪。随后,顾珺雯把江莺歌搀扶回椅子上坐着,并且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道:“你刚醒,身子多有不适,若想要做什么,可以同我说。”江莺歌心里想做的事自然不敢说出口,转而问她:“宗主,那断指是什么来历,为何会有如此强的魔气?”“你可记得在黑药村禁地遇见的石像?”“记得。”江莺歌点头。“那是天魔像。”相传,在远古时期有一孩子出生便是六眼,四臂,双心,其母见是鬼孩,便将其弃在一处寸草不生之地,任凭自生自灭。可那鬼孩非但没死,还练就了一身魔气,魔气经他之手,能改变普通人的体质,通过吸收魔气修炼,但魔气也会改变人的心境,这便是魔族人的起源,而鬼孩正是魔族人的鼻祖,被世人称作天魔。后来天魔被击杀,可他的尸体却仍然散发着魔气,故而被人分解了尸体,并分别镇压封印,经过时间的长河,那个些个地方演变成了秘境。如今有人从秘境里带出天魔的断指,想必不仅仅是为了对付顾珺雯,更是为了让魔奴修炼。难怪赤血崖一战后,魔奴便很少见了,原来躲在暗处偷偷修炼,如此一来,魔奴的实力就变得不可知,但魔气的来源算是弄明白了。“即便有人能从秘境带出天魔的断指,那断指又是如何出现在此地的,天霄峰的禁制又是如何悄无声息被破解?”江莺歌疑惑问道。“这得去问天衢宗的孙公明,天霄峰的禁制是他给的绘图,由齐长老负责完成。”顾珺雯说,“齐长老那边我已派人查过,并未发现不妥之处,至于天衢宗那边,我打算亲自去一趟。”齐长老为人忠厚,一心沉醉在阵法造诣上,最喜欢的便是同弟子们絮絮叨叨讲述自己对阵法的理解,哪怕他的课只有一人听,也能讲个不停,而断指出现前后的这段时间,齐长龙还是一如既往给弟子们讲课。至于孙公明,他是阵法大家,在天衢宗有极高的地位,被奉为太上长老,天霄峰的禁制以及石室便是他设计出来的,所以不论断指和孙公明有没有关系,顾珺雯都得去一趟天衢宗查清此事。“我能跟着么?”江莺歌问她。顾珺雯说:“舞儿自然得跟着,筱雨长老已经和天衢宗谈妥木驱价格,但还需断肢的弟子亲自到场才能开始制作,他们的伤口虽已愈合,但路途中还需医师照料一二。”“不过你才刚醒,去天衢宗的事倒也不急于一时,天霄峰僻静,还有聚灵阵,是养病最佳之地,你暂且留在这里好好修养。”江莺歌点头,问:“那这里有浴池么,我想药浴,恢复会快点,还能放松精神。”顾珺雯指了指房间另外一侧门:“你现在就要药浴么,需要我扶你过去?”“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刚刚差点跪下,是江莺歌自己不小心导致的,现在提着一口气,虽然双腿还是发软,但也不至于让人搀扶。不过,拒绝的话刚说出口,江莺歌心里便有点后悔了,只是扶一下,又不做别的,有必要这般逞强么,但话已脱口,也只能咬牙走向浴房。浴房里的设计和凌霄峰院子里的浴池是一样的,四周有纱幔环绕,池子里的水温度适宜,墙壁上有一个似天天一样的狗头雕塑作为喷水口。江莺歌把药材丢进池子里后开始解腰带,伸手摸了几圈,这才发现一直挂在腰上的香囊不见了。这是纪姐姐送的东西,弄丢有些不太好,她记得来天霄峰之前,香囊还在的,可能落在床上了。于是,江莺歌又提着一口气走出浴房,掠过顾珺雯,直径走到床边翻找,但是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呼呼。难道是半年前躲避天天偷袭的时候不小心落在石室外了?“天天,你看见我的香囊了么?”江莺歌回头看向天天。天天闻言,立刻对着顾珺雯摇起尾巴,并且叫了两声,江莺歌听不懂狗语,问顾珺雯:“天天说什么了?”顾珺雯的目光往下移了些许,淡淡说道:“看来这个香囊对舞儿来说很重要,竟衣衫不整出来寻?”衣衫不整?江莺歌低头看了一眼,方才出来的急,忘了束腰已解,此刻的衣裙是敞开的,连里衣是什么颜色都看得分明。她顿感双夹滚烫,像有股热气腾腾水汽自脚底往头顶窜,连忙拢了拢衣裳,说:“别人送我东西是一片好意,我自然得珍视。”当初顾珺雯第一次送江莺歌衣裳,她也非常珍视,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才不得已毁了,哪怕是后来送给她的山河图,若非情况危机,她是恨不得将其表在房间里日日观赏。香囊虽然不及山河图珍贵,却也是纪姐姐对她的一番心意,自然不能不明不白弄丢此物,若实在寻不得,那也只能作罢,日后纪姐姐问起来,再好好道个歉。但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顾珺雯,敷衍地回了江莺歌一句:“它说不知道。”天天听罢,对着顾珺雯连叫好几声,还来回蹦蹦跳跳,像是气急败坏的样子。江莺歌虽不解天天的行为,可顾珺雯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让她打了退堂鼓,只好说:“那就算了,丢了就丢了吧。”池子里的药材还在水里泡着,再拖下去,药力就会流失,江莺歌便回了浴房。天天歪着头看着顾珺雯,似乎在等一个解释,但顾珺雯没有理会天天,独自出了门来到池塘边。池塘清澈见底,微微泛着潋滟的光,水面映着顾珺雯的身影,以及那双出神的眼睛。其实,香囊就在顾珺雯身上。当初江莺歌帮顾珺雯转移魔气后封闭识海,顾珺雯抱起江莺歌打算回房的时候,香囊不知怎的就掉了下来,是天天把香囊叼给顾珺雯的。顾珺雯本想等江莺歌醒来后交还香囊,可刚刚看她对香囊如此紧张的模样,忽然又不想给了。别人送的东西是好意,所以珍视到衣衫不整就跑出来寻,这样的屁话谁信?越想越气。顾珺雯拿出香囊,香囊上面绣的字看着也很刺眼,随着掌心灵力碾压,香囊连同那字一起被她灰飞烟灭,成了齑粉随风飘走了。可做完这一切,顾珺雯又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不过就是一个香囊,何须折了自己作为宗主的肚量和江莺歌计较?顾珺雯摇摇头,冷静下来后又回到房里,见天天趴在窗口边,从这里看,池塘的风景一览无余,自然也看见了她毁尸灭迹的行径。天天静静地摇着尾巴,虽然没有叫,却好像笑了一下,被顾珺雯一记雷光给打了出去,只余“嗷嗷”惨叫声回荡。连浴房里的江莺歌也听见了天天的叫声,她虽疑惑,但此刻得专注吸收药力,必须敛住心神,闭目吐纳。第131章 何清清的病情暂时没有恶化,面色也红润,显然叶长老将她照顾得极好何清清的病情暂时没有恶化,面色也红润,显然叶长老将她照顾得极好,日常只需用补灵之物温养筋脉,拖延时间。给何清清诊完脉后,江莺歌又去了杂役院请了两名杂役弟子打理自己的小院落,然后去了兴和堂查看断肢者的伤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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