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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既没答应江莺歌,也没拒绝,只说给些时日让她考虑,江莺歌理解她,毕竟是一宗之主,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不能说走就走。她便想着在顾珺雯考虑期间,多弄点药材,在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去天澜城采购,药材买的零零碎碎,大部分用来治外伤或者伤寒,珍贵的药材相对少些。虽说掌柜给她打了折扣,但七七八八算下来,身上的灵石就没剩多少了。苏晴那边也采摘了不少药草,晒干后都交给了江莺歌,江莺歌需要外出几个月,便提前给苏晴结了工钱,如此一来,她是真的挥一挥衣袖,荷包空荡荡,清爽得不带任何铜臭味。东西都准备齐全,江莺歌才去找顾珺雯,但是接连几日她都未曾见到人,询问守峰弟子才知道顾珺雯去了天霄峰后就没有回来过。江莺歌对此有点疑惑,总觉得顾珺雯好像是刻意回避自己,又觉得自己想太多。顾珺雯性子本就冷淡,待人也谈不上热情,正因为了解她,所以前几日江莺歌辛辛苦苦洗手做羹,换来一句不咸不淡还行的评价她也不会生气。想了想,或许是顾珺雯不想与她同行,不知如何拒绝,换了一种温和的方式告知她。哎,罢了。还是自己一个人回去吧!临走前,江莺歌把自己要去九凤域的事告知给月青禾与柳白芷,月青禾知道后,也想跟着一起,但是月长老从来不许月青禾出远门,她也只能恋恋不舍拉着江莺歌的衣袖,塞了好些丹药,让她路上小心点坏人,尤其是男子。“你长得那么好骗,那些臭男人见了一定会起歪心思,还有,很多坏人会装可怜,你可不能心软,眼巴巴上去帮人,就算对方是孩子也不行,懂了吗?”江莺歌的确是第一次出远门,对于月青禾的嘱咐自然都放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别乱发善心。柳白芷没有月青禾那么多话,只让江莺歌少和别人说话就行了。江莺歌一一应下,并且托柳白芷转告师尊一声:“我外出一个月,很快就会回来,麻烦柳师姐告知师尊一声。”“为何不自己说?”“若我说了,师尊定要破费一番,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拿师尊的东西了。”“好,我会转告师尊的,不过九凤域离这里很远,那边又没有传送阵,日夜飞行,一来一回都要二十日,一个月来得极么?”修仙界地域极其庞大,九凤域就在南北之间偏北的方向,还不是最北的极冰域。她是不放心把顾珺雯丢在凌霄峰上几个月,若期间旧伤发作,顾珺雯定是独自忍受也不会叫人见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用来形容顾珺雯最合适不过,所以只能自己快去快回。就在这时,鼻尖下忽然炸开一抹淡淡的苦涩冷香,江莺歌的身体比脑子先一步反应,顺着香味转过头。顾珺雯穿着一席黑裙,细腰上挂着翠白的玉,脸上戴着半边银色面具,面具上的花纹一直延伸到眼部,遮住了眸子。花纹看似毫无章法,但江莺歌感觉不到面具下的容颜是什么模样,应当是一件品级不低的灵器,且花纹也遮挡不了视线,只是让旁人看不见顾珺雯上半边的脸罢了。见到面具的那一刻,江莺歌心中蔓延出喜悦,道:“宗主这是决定与我同行么?”顾珺雯“嗯”了一声。月青禾笑道:“那太好了,有宗主这尊佛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莺歌的身了。”闻言,顾珺雯挑了下眉,不过她戴着面具,所有的情绪旁人皆窥探不得。告别之后,江莺歌便同顾珺雯下了山,山下有一辆马车等着,马车没有轮子,悬浮在地面上,是一件灵器,依靠马儿拉动,日夜兼行而不颠簸。江莺歌现在是两袖清风,本打算独自飞行,在半路上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所以马车不是她雇佣的。那只能是顾珺雯雇的车。她笑了笑,率先上了马车后朝顾珺雯伸出手,顾珺雯顿了顿,独自踩着脚蹬上马车,无视了半空中一滞的手。江莺歌抿着唇,没说什么,跟着顾珺雯坐进了马车,车夫这才拍了拍马儿的翘臀,“驾”一声,马车便平稳地行在路上。江莺歌靠边坐着,掀开窗边的帘子便能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林,暖阳透过叶子洒出斑驳的痕迹,吃饱肚子的妖兽躺在树旁打着哈欠,慢悠悠摇着尾巴,不一会就打起了盹。有的时候,江莺歌觉得做妖兽也挺幸福快乐,每天睁眼就是捕猎,吃饱就睡觉,简简单单,不用猜某人现在是什么心情,为何突然生了距离感。她忍不住瞥了一眼顾珺雯。拿着书看,也不说话,脸上的面具把所有的心思藏匿,变得遥不可及,就好像牵着自己的手逛街、偶尔会露出关切之意的顾珺雯都是臆想出来的错觉。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么?江莺歌用手指卷了卷发梢,道:“我还以为宗主不想与我同行了。”“不过就是迟了几日答复你,便以为我不去了?”顾珺雯的视线未曾离开书,“我总得先处理好宗门事务才能与你出行。”在天霄峰上处理宗门事务?那里不是禁地么,连长老都不得入内,顾珺雯如何处理事务,还恰好赶在出行前现身?可能是江莺歌的目光太直白,顾珺雯合上书,道:“我怕天天不乖,总得多叮嘱一番。”“哦。”“爱信不信。”“?”她也没说不信啊。总觉得顾珺雯近日有点怪,可江莺歌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见顾珺雯揉着脑门,还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的关系。以前江莺歌就有病患燃烧精魂与人搏斗使得寿命所剩无几,开朗的性格因此变得沉闷,不仅拒绝所有人的探望,还拒绝治疗,不肯服用寿元丹,最后孤独死去。“我来给宗主揉一揉……”“不用!”顾珺雯宛若惊弓之鸟,往马车另外一边缩了一下,在有限的范围内与江莺歌保持最远的距离。“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这个解释苍白无力,但江莺歌也不好细究,便顺着顾珺雯话说:“那宗主先闭目养神,有事我再叫醒你。”顾珺雯颔首,靠在马车上,借着面具的掩护打量着江莺歌。江莺歌笑的时候,眉眼总是微微弯着,让人感觉无比亲切,不笑的时候又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清冷,却又不像顾珺雯冷到难以近身,而是冬日里的太阳让人倍感舒适。与记忆中的魅截然相反。她的双手紧拽着衣领,也不知道是看见了谁,随即又松开衣领,接着就是凌乱的呼吸带着点诱人哭腔,断断续续的画面无法拼凑完整,但不难看出那一刻,江莺歌是高兴的……顾珺雯收回目光,静心吐纳,迫使自己进入归一的修心状态,可自从魔气入体,她的心就很难静下来,闭目半个时辰仍然不见效,反而愈发心烦气躁。明明以前能抗住魔气扰心,为何这次如此困难?顾珺雯闭上眼,又试了试,可半个时辰过去还是没进入归一,佛经、静心诀都不管用,她现在就像到了要睡觉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的状态。识海也开始隐隐作痛。江莺歌本来在看马车外的景色,忽然察觉顾珺雯的呼吸变乱,连忙取出寒破针扎在顾珺雯头部的几个穴位上,在把自己的灵力渡过去。木灵根的灵力最为温和,容易被接纳,但顾珺雯的灵力和雷一样霸道,即便是江莺歌也被反噬得胸口憋闷,无奈之下只能收回灵力,继续施针,帮顾珺雯控制好灵力,压制识海之痛。脸上的面具让江莺歌观察不到顾珺雯的神色,依稀看见簪鬓几缕发丝被打湿,便拿出帕子,将其轻轻拭去。也不知为何,这样一个简单且带着关心之意的举动却惹来顾珺雯冷眼相待,被抬手档了下,淡淡说了句“无妨”便不出声了。这下,连傻子都发觉顾珺雯的反常举动,江莺歌想到了两种可能,要么被厌烦了,要么就是藏在心底不纯的念想被察觉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足够让江莺歌心慌到四肢冰凉,感受不到夏季的热,反而冷得发抖。忽而一声叹息:“我只是不想失了身份,没有别的意思,舞儿莫要多想。”“真的么,不是宗主厌烦我了么?”“我怎会厌烦你。”顾珺雯迟疑片刻才伸手,安置在江莺歌头顶揉了一下。“那如果宗主知道我……”那些小心思,还会是这般说辞么?“什么?”江莺歌心中发苦,知道后面那些话不能说,只能寻个借口,道:“知道我的一些坏毛病,会不会就烦了呢?”“比如呢?”“我其实很挑食,戒不掉口腹之欲,记不住书里的东西,又弱又爱逞强,活了几十年一点积蓄都没有……”越说,江莺歌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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